一部分稻禾被卷到滚轴上,把齿轮都卡死了。打谷机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响,便缓缓停了下来;
一部分稻禾便向仓里激射。
张涛正埋头清仓。一根根稻禾,劈头盖脸地,抽打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猛子,你会不会打呢?抓个稻禾,也抓不稳!”张涛从机仓里,狼狈地钻出来,恼羞成怒地喊道。
猛子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敢哼声。他那个汗啊,原来这事看上去容易,做起来还真难啊。
看到猛子有悔改之意,张涛也不好老批评下去。再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猛子留些脸面。
他吩咐胖子说:“胖子,这事就交给你了,按我刚才样子做就是。”
说完,他又冲高子喊道,“高子,你带马哥与吴哥,往家去送稻谷吧!”
张涛郑重地给猛子讲了通踩踏板和手抓稻禾打谷的一些要领。
猛子刚才连犯几次错误,态度也变得相当诚恳,认认真地领会着张涛的话。
张涛把滚轴与齿轮上的稻禾,清理干净,打谷机再次“嗡嗡”响起来。
此时,给张涛递禾的,又换成娜娜。
娜娜高兴坏了,递禾都递得特别有劲。
而雪儿心里,自然有了一丝失落。
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猛子被换下场,胖子上。
有了猛子前面的教训,胖子刚上手时打得像模像样,比猛子好多了。
他心里自鸣得意想,这点事儿小KS,不在话下。
可几十手稻禾下来,他就感觉累得够呛了。
滚筒卷起的谷粒,把光着的脸和手臂,砸得火辣辣的痛。
那些灰尘,更是直往鼻子与嘴里钻,搞得呼吸都有些不畅通,喉咙更是烧得直冒烟。
张涛耐心地说:“这事情并没有这么辛苦,主要是你的技巧,还拿捏得不到位,慢慢适应、熟悉,就会轻松多了。”
胖子打了十几分钟,猛子继续上。
打谷机持续地往前拖,向杀禾的人追去。
后来,棍老、泥鳅、毛毛三个人都轮着上来打了阵子。所有人大多都只能打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
只有张涛,一直没曾停下过,手脚上的动作,他仿佛就是个不知乏累的机器似的。
这让众人对张涛更是佩服不已,尤其是娜娜与雪儿。
打谷这事情,原本张涛父亲仁龙做得更好。
可如果把仁龙抽上来,这杀禾的整体速度,就会慢下来,就可能影响到没禾打。
于是,张涛只能这么凑合着安排。让这几个菜鸟轮番休息,轮番上阵。
不过,这样也好,既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也让大家伙都没感觉到怎么累。
雪儿眼里无意中被溅着泥了。她只有退到岸边休息,棍老被拉上来顶替。
又过一阵子,张涛看到娜娜累得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就把泥鳅喊来递禾。
隔了好一会,雪儿与娜娜觉得,别人都一直不停地在忙活,而自己老这么休息下去,也怪不好意思,就又下到田里主动请战。
张涛看到她们俩个疲惫的样子,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
“你们知不知道唱《拾稻穗的小姑娘》那首歌呢?”他笑着问。
“知道知道。”她们忙不迭地回答道。
音乐专业的雪儿,还轻哼出声来。
“拾稻穗的小姑娘,赤脚走在田埂上,头上插朵野菊花……”
张涛马上高兴地说:“你们呢?就去做这拾稻穗的小姑娘。”
“把稻穗全部拾完,你们觉得还有力气的话,也可以再来递禾或者是杀禾都行。”
递禾与杀禾都很辛苦。
尤其是那禾毛,在裸露的肉肉上,擦碰一下,弄得全身都痒死了。那些关键部位,又不好意思当众去搔。
雪儿与娜娜当然心知肚明,这是张涛关心她们。
于是,她们也没多说什么,感激地看一眼张涛,便满田满田去拾稻穗。
“小张,你家怎么还用这种老式的打谷机呢?”一个声音在张涛耳边响起。
张涛正满头大汗、专心致志地打谷,他侧头一看,原来是马田来了。
他忙热情地招呼道,“老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呢?”
“我来好一阵子了,又跟你爸聊了会。看你忙着,才没过来打招呼。”
顿了顿,马田又说:“怎么不在打谷机上装个电机呢?这似乎挺简单的,也不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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