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江汽车站,一百多人的队伍纷涌而来,只为涛哥一句话,过来寻找猛子。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更让人大跌眼镜。
“涛哥!我是猛子。”拨通电话,猛子就热情地大喊道。
“你这家伙,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张涛长嘘一口气,惊喜的说。
他与马田可一直守着电话,惶惶不可终日。
“涛哥,你不知道,上午一接你的信,我是又兴奋又激动,当时就快马加鞭忙活起来。”猛子谎话连篇,毫不脸红地表着功。
“我跑了几乎整整一上午,腿都跑疼了,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什么?你都找谁了?”
一听猛子这话,张涛心里咯噔一跳,不禁焦急地喊出声来。
坏了!涛哥问的,肯定是具体办理情况。
猛子不好回答,只有含含糊糊说:“这个嘛!这个嘛!正在联系办理之中。”
张涛这一帮兄弟,真是有趣得紧。他们对张涛,倒是敬畏得不得了,可又一个个都滑不溜秋的,有些畏缩,还有些可爱。
从他们身上,桃姐似乎都能看到张涛的影子。
当着众兄弟和涛哥女人的面,猛子大言不惭地说鬼话。
这狗东西,竟然敢对伟大的涛哥撒谎。
这行为孰能忍,孰不可忍!
旁边一众对涛哥忠心耿耿的兄弟们,被彻底惹怒了。
他们集体大爆发,直接对着话筒大喊:“涛哥,猛子撒谎!”
“喂!喂!对面怎么那么大的喊声呢?似乎是喊我的声音呢?”张涛好奇地问。
“涛哥,你耳朵怎么这样尖呢?”猛子忙把头侧到一边,用手半掩住话筒。
“我在旺客隆超市旁边打电话。超市前面的广场上,正搞产品促销活动,似乎是涛哥牌洗发水呢。”
猛子鬼话连篇往下说,“你听,他们一直在喊,涛哥牌子真好!”
“不对!我分明听到胖子的声音。”
张涛也只是觉得奇怪,就这么随意一说。他其实并没有产生多少怀疑。
猛子却因此更加紧张起来,他忙东拉西扯解释道,“涛哥啊,你这威信也实在是太高了。”
“你说胖子这些家伙,人家卖洗发水,关他们什么事呢?”
“他们一听是涛哥牌,就一个个争先恐后跑过来,大嗓门在喊,涛哥好,涛哥牌子真正好,喊得比那些促销人员还起劲。”
“涛哥,这家伙撒谎,他什么也没做,一上午都呆在汽车站泡桃姐,你的信都是刚刚才看的。”
趁猛子不注意的当儿,胖子一把抢过话筒,三下两下就把猛子的事抖落出来,把他辛辛苦苦编造的谎言,又快又恨地撕了个粉碎。
回天无术啊!这个谎,肯定是没办法圆了。留给自己的,只有等待接受涛哥排山倒海的怒火了。
猛子垂头丧气地闪到一边,把光辉的舞台,留给胖子继续去表演。
“什么?猛子还没动?”
张涛再次惊呼起来,声音里却充满了兴奋与喜悦。
“对!猛子他一上午就呆在桃姐身边。”胖子肯定地说。
他心里得瑟的想,猛子,老跟我作对,惩罚你的时候到了!
嘿嘿,这次你死定了,等着涛哥剥你的皮吧!
“他老呆在桃姐身边干什么呢?”
一听猛子这事还没行动,张涛顿时放下心,又关心自己的桃姐来。
“涛哥,这事情我还真不好意思向你开口,猛子这德行,真的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胖子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借机大肆编排猛子的不是。
“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可他连涛哥您的女人都敢打主意。”
“你没看他那畏缩的样子,流着口水,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一动不动地,老盯着人家桃姐的胸脯。”
“桃姐的胸脯大是大,可那是专属涛哥你的呀!”
此时,桃姐恰好跑到车子上有事了,胖子正好肆无忌惮地,继续落井下石。
“他这么色迷迷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这还是人吗?”
猛子站在一边,气得牙根痒痒的,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他知道,自己是犯错误的人,再怎么分辨,涛哥可能也不会相信的。
张涛心知肚明,胖子这番话,至少有一半的水分。
他并没有打断胖子的话,而是耐着性子听着,还佯装感兴趣的样子,不时献上几个感叹词。
人家胖子可是冒着结罪猛子代价,巴巴地跑来讨好献殷勤。再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表现机会。
如果这时打击人家积极性,泼人家的冷水,那以后,谁还会为自己当密探通风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