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这么说人家就不公平了,不就是因为小区刚开发的时候,你没交钱买房子,后悔了吗?当初也怨你,你觉得这地方偏僻,说周书记动员买房是为了人家政绩,周书记还在大会专门点了此事。第二次动员交钱的时候,你不是也交上钱了吗?你现在不也住在小区里了吗?你现在还在骂人家,你这人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呢?”
“他这人就是小心眼,你们不会忘了当年电力公司贷款的事吧?他打着开发梁庄煤矿,其实就是想断了电力公司的用煤,他在报复人家电力公司呢。”
“老朱你快算了吧,那是哪年的事了?人家爱人都退休来马山多年了。你真会瞎扯。”
“好好。这事就算瞎扯。你们不说他这人很正吗?你们还记得当年那个老赖吗?”
“你说的是当年梁庄那个经常来市委大院上访的人?”
“就是那个叫林发跖的老赖?”
“是啊。听说,这几年没少给他老周送钱,老赖公开说,周书记就是他的靠山。听说那老赖靠着从矿上倒卖煤炭,甚至还入股私自开矿,现在的老赖,可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了,听说在市里买了别墅,还买了车。”
周围的人都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说了声:“捕风捉影的事可不能胡说。老周一个外地人,他老赖一个上访老户,怎么能和人家老周攀上关系。还不是因为当初上访,正好赶上老周接访,老周感觉他家穷,可怜他,捐助了他点钱。就这么点简单的事,怎么和老周扯上关系了。”
“哎,这就是社会,无奇不有。老赖还说,老周根本不想开发梁庄,就是想借机整治一下,将梁庄煤矿开发权上收市里。等过了风头后,继续开采,他老周还可以借机捞些好处。”
周思国爱人困惑的目光望向周思国,周思国没有说什么,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周思国见人群不再说什么,就抬头向议论的人群望去,或是天色已晚,或是大家对这话题不再感兴趣,各自回家。
刚到马山任职的情景,又浮现在了周思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