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黑子摇摇头,把她带到一颗树下说:“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
欧阳朵听话地松开手。
赖黑子警觉走进那人翻墙处,听听四处没有声音,也一纵身到了墙里,怀强是支书,给自己谋的院子阔大,有一般人家两个大,他所处地方是后院,赖黑子记得后院是巧英住的地方,难说巧英姐的…赖黑子看那人翻墙时的熟练,绝不是第一次的样子。
想通此节,赖黑子果断地向巧英住房贴进,到窗户边立住,里面果然有声音,巧英姐含含糊糊的责备对方:“别,别这样,你一来就这样……”后面突然没了声音。赖黑子偷笑,原来这贼是偷人,不是偷东西。
欧阳朵肚子大,一个人受什么惊险。巧英大了,谈对象也没什么可笑的,他也年轻,没结婚也把政阳朵肚子搞大。原路返回到欧阳朵身边,他不敢把这事如实说出,怕欧阳朵轻看了赖闫王村。
“走吧,那个贼偷两盆花,从另一处墙头翻跑了。”赖黑子解释说。
欧阳朵说:“我们老家也可多贼了,不过我那贼没你们这的贼文雅,偷花!我们那的贼主要偷粮食,鸡鸭鹅兔什么的,可气人了。”
“嗯”赖黑子回去路上一直在想,那人是谁,背影修长,大分头,衣服得体,倒不像普通村人。
管他去吧,赖黑子没那么多闲心,男女偷情的事情也不稀罕,家丑不外扬,明天以后,不再带欧阳朵来,还能查不到那人底细,猫不能只偷一次腥!
第二天,赖黑子来的早,爹娘和赖娟姐都在家,赖黑子问了征地的事,爹说:”是有人传来传去的,还没有得到 怀强的证词!”
“事情挺急的,怀强怎么不传达给全体村民呢?”赖黑子弄不明白怀强的意图。
“地在老百姓的手里,不太好弄是一,怀强老东西比较自私,估计等几个厂的老板给他送礼吧!”爹只是猜,他也不是怀强肚里的蛔虫。
赖黑子提了四瓶平县大曲敲开怀强家的大门,其实,怀强家的大门没有关,赖黑子一敲之下就知道,但是他就不推,有规律地敲着。
<bC/> 开门的是王巧英,她刚洗了头,空气中飘浮着蜂花香皂好闻的味道。她边歪着脑袋梳理头发,边惊喜地叫道:“黑子弟,怎么是你?”
赖黑子怎么也联想不到,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昨天晚上,敢把男人留在床上。他问:“你爸在家吗?”
“在呢,正喝闷酒,黑子弟,听说你混的很厉害,给我找份工作吧,家里的钱被爹投到一个破砖厂里,一时半会也开不了工,家里快吃不上饭了!”从大门到正房才几步路,王巧英急促地说着,根本得不到赖黑子回答,两人已进正屋。怀强想不到赖黑子会来他们家,急速地想着赖黑子来的目的,嘴里还说:“你看,就来说句话,带什么东西?”
“征地那么大的事体,爹娘在家坐不稳,非要我来弄个底细,怎么,一个人喝上的,巧英姐,给我拿个杯筷!”
怀强有些尴尬,桌子上只有一碟盐豆炖粉条子,他没在意吃相,有一根粉条从碟子边掉到桌上,平铺一大拃长短。
“喝点喝点一一”怀强点着头,让巧英去库房口袋里捧花生。赖黑子立即明白了刚才巧英姐说的,钱都投什么窑场上去了,家里快吃不上饭的意思了,村民家里来客人,都捡最好的拿出来招待,怀强家里最好的只有花生米了,恐怕连炒鸡蛋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