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黑子带欧阳朵抽空回家一趟,给爹娘商量结婚的事,三台机器在做砖坯,每台机器的产量都是怀强制砖机的五倍。十二个人在忙活!这里负责的是赖黑子的师弟余辉,这个人杨新华要用,说八里堡筹建一个室内外门工厂,要他去管理。
杨新华是个谜,不知道怎么认识余辉的,点名要他。制砖程序不复杂,有个人都能管,起码还有爹娘大姐在家。
长生哥去当兵在外,他要在家,根本不需要分心来管老家的事!疯狂地建设,红砖成为抢手货。趁空,得让家里多赚些零花钱!
“我还是坚持在家里办,年上一年咱家也赚个大几万,正好够你办个风光婚礼的!”赖三亩常年的烟袋锅子,赖黑子三番五次劝他改纸烟,也几条子几条子朝家里买,爹倒不反对,把烟一支支撕碾成烟叶,再按进烟袋锅里抽。
赖黑子也懒得在管爹抽烟的事。
“在家里办,这房子也来不及盖,县城杨新华送我个新小院,正好让大家见识见识!”赖黑子认为在家里办寒酸些,而且办过席礼,还要回县城入洞房,太麻烦。
“干脆”赖娟折中说“县城办县城的,咱家里办家里的,一桩婚事两头办!”
赖黑子不想把一桩婚事搞得麻烦,城里头忙老家也忙,再说城里面也需要爹娘压场子,欧阳呆家在外地,给家里去信,三个哥哥没说要来,还要求汇些钱过去,意思是不能白白的把妹妹送人!
隔几天又来一封催钱的信,措辞比第一封严厉许多,目的还是要钱。欧阳朵背着赖黑子写封回信,可怜兮兮地解释说,因为没有钱寄回去,临时决定不结婚,埋头赚钱,等攒够哥哥指定的数目再结婚!
这封信当然是背着赖黑子写的,她不想让哥哥的行径破坏婚姻的美好!
爹娘又一次不让步,一家五口陷入了沉默!老屋子窗口小,里面略显黑暗!赖黑子说:“爹,咱手里不差钱,再说乡亲们给个仨瓜两枣的还不够摆席的本钱呢?”
赖三亩的烟袋锅子在地上磕的“当当”作响,不满意地说:“你看咱们赖闫王村,哪家有红白事缺过我,我把哪家的事都当成自家的事出心去干,目的是什么,就是想等着咱家有事的那一天,乡亲们也跑到我们家来热闹一番,你姐夫因为当兵,你姐姐一时半会结不了,轮到你结婚,连在家里办几桌酒席都不行!我不能替人做一辈子嫁衣,自家也需要喜庆好吧!”
爹都说到这份上,赖黑子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在与爹公开叫板。欧阳朵轻推他道:“你先出去,我听爹说会话!”
赖黑子一个人去砖厂,余辉迎上来说:“师哥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喜气没见着,怎么一脸愁容啊?”
“去去去,唐新光能在这边独挡一面吗?”赖黑子没有好气的问。
“他要连这点小事也管不了,不是白搭了我半年的言传身教了”余辉自豪地说。“行,有你这话,明天你去八里堡找杨新华报到吧。我有点纳闷,你是怎么被杨新华盯上的,你们俩也不熟啊?”
“问这事啊?”余辉有点得意,递给赖黑子一只烟,自己含一根。赖黑子等余辉缩点上火才说:“让你说话,抽什么烟啊。”
余辉说“有一次何有价跟人闹事,吃点亏,请我去扳场面,当晚事情解决了,何有价请酒,喝高了,第二天还他妈的迷糊着,遇见一个漂亮女孩,后来知道她叫胡秀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