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当然不知道朱高煦在心里面吐槽他,他一天天的全呆在军营这大帐之中。
要不就是喝喝茶,要不就是下下棋,实在不行也是看看书。
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己卧室内不知道倒腾什么东西。
他要是但凡知道自己孙子也进去了,他哪还有那心思和朱高煦下棋?
不明所以的宋濂继续说道:“胡惟庸此事,你认为败在哪里?”
朱高煦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老师又在考自己呢,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学生觉得,胡惟庸败在了不知进退,不懂取舍。”
宋濂显然没有想到朱高煦会这么说,当即问道:“何以看出?”
“从现在看胡惟庸的一生,自从跟在了李善长身后,建国以来便被皇爷爷闲赋在家,以他的骄傲自然是心有不甘。”
“为了能重新出入朝堂,他是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思。”
“好不容易熬走了李善长,又来了汪广洋等人,好不容易他上台了,自然是要作为一番。”
说到这儿,朱高煦落下一子的同时又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而宋濂也点了点头,表示朱高煦所说不错。
而朱高煦在喝完茶后继续说道:“奈何他太贪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去利用这一点获得更多。”
“贪婪的欲望一旦打开,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会吞噬掉人们的理智,胆小,怯弱,让他变得无所畏惧的同时又不能理想的思考。”
“纠结党派,结党营私,暗中批复折子,欺上瞒下,自觉处置犯人,视皇帝而不见,越发上升的权力蒙蔽了他的双眼。”
“慢慢的他竟然敢和皇爷爷去掰手腕,该退的时候他偏要进,该舍的时候他偏要得,他太贪心了。”
“什么衙门,哪个军队,都要有他淮西一党的人在,如果不行就要打压,整个朝堂被他暗地里弄得是乌烟瘴气,好在我大明有皇爷爷这般明君,要不然怕是真让这奸相当权了。”
说到这儿,朱高煦便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而宋濂当然也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
点了点头,宋濂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
其实说起来,胡惟庸的死,纯纯是自己作的。
如果他能有李善长一般的洒脱,起码能安享个晚年。
李善长之所以后来死了,全是因为胡惟庸害的。
没有胡惟庸的瞎作,连累了这么多人,其实很多明朝开国或者有功的大臣根本死不了。
之所以死,大多数都是身上绑着一个淮西党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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