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金殿上。
同文帝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看都不看徐明秋一眼,自顾自地品着茶。
他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吊着徐明秋。
你不是高傲吗?你不是诡计多吗?你不是仙人跳吗?
只要朕不开口,你就不知道朕是怎么想的。你会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到最后自乱阵脚。
一盏茶后……
又是一盏茶后……
徐明秋也不着急,就这么与同文帝耗着,反正他今日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朱致幻大闹城门,把事情搅和得京都皆知,已经达到了徐明秋的目的。
徐明秋和同文帝暗自较劲,可苦了一旁的赵部。
年过半百的赵部,两鬓斑白,虽说没什么大毛病,久站之下,双腿有些支撑不住。
同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将一切看着眼中,发现赵部脸上有些难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明秋为何不说话?”
“陛下,臣不敢言语。您爱民如己出,爱兵如子,奖赏东篱军的200万白银,可是白花花的钱。臣本就为800两钱粮茶不思饭不,日夜不能寐。现在又多了200万两,那可是1000万两现银,限期到明年三月,臣做不到。”
徐明秋跪伏于地。
“臣恳求陛下,罢免臣钱粮征收官的职位,贬臣为民,放臣回乡务农。”
同文帝并未直接搭话,迂回道:“我身为东篱军前将军的儿子,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无形地散发出来。
徐明秋明显地感觉到,这是高等修为,对低等修为的等级压制。
同文帝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徐明秋。
你说的每一句话,朕都知道。只是,不想和你计较罢了。
用回乡威胁朕,你徐明秋不够格?
区区一个低境修为的武者,也敢如此。
浮游撼树,可知世上还有死活二字。
下马威,我特么是吓大的。
徐明秋心中冷笑一声,计上心头。
“这句话是臣说的,当时臣得到朱致幻在东城门犯下的罪恶,心中气愤不已。臣这样想的,我父东篱王乃是东篱军上一任主将。现在东篱军中尚无主将,群龙无首。”
“朱致幻这么做,无非在抹黑家父。可是,等臣到达顺天府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所谓被调戏的妇女,乃是朱致幻的夫人。朱致幻此举,只能称之为,道德败坏,未触犯国法。”
“想那,顺天府府尹赵德铸,不听臣的劝阻,非要拿朱致幻问罪。这才有了,臣的这句话。”
“这么说,朕错怪你了?”同文帝冷笑一声,望着双腿颤悠悠的赵部,大手一挥道:“给赵部赐座。”
只给赵部赐座,未给徐明秋赐座,内涵意义不言而喻。
徐明秋犯错不认错,还敢顶嘴狡辩。
聪明如我的徐明秋,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陛下,圣主明君,岂能有错。错的是臣,把国事当做家事,把百姓当做家人,把朝廷的困难,当做自己的困难。把东篱军,当做……”
徐明秋还没说完,同文帝冷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