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雷德赞许的点点头,“外面的一些传言你应该也有听闻,其实我的确有意自由联盟。这次也的确是个机会,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我恐怕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看到洛瓦奇想要说话,坦克雷德摆手制止,接着说:“亚历山大的死令我十分痛心,这与兽人脱不开关系,必须为他复仇,让兽人付出代价。但是,真正的凶手或许另有其人,那两个佣兵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虽然不知他们为谁工作,但显然有人想要挑拨我们与自由联盟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格洛瑞与自由联盟开战。
那么,如他们所愿又如何?有人想要格洛瑞陷入战争的泥潭,无暇他顾,那这些人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他们在暗自窃喜无人可以知晓他们身份的同时,甚至还企图改变他们既定的命运,但我只能说他们实在太幼稚了。
他们根本完全不了解现在的格洛瑞有多强大,根本不了解我所付出的努力。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实在太可笑!
我只是在迷惑诸如他们这种愚蠢透顶而不自知,且喜欢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同时也可以让他们终日备受煎熬,看着他们战战兢兢,因为我任何随意的举动都会生出无数必要、不必要的联想,我只能说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
但此刻我尤为懊悔,这是我的错,我真的应该早点干掉他们,或许这样亚历山大就不会死了。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是不是我过于自信了,自信可以掌控一切,但其实我根本做不到。
不过,现在我已经放弃了不必要的思考,我不会屈服!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但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做我坦克雷德的孩子,注定是不幸的,你们要与命运抗争。
显然,亚历山大是第二个,嗯,现在情况突然有了一些变化,他也许是第一个也说不定,但他确实失败了,所以他离开了我们,但我除了伤心难过之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同样帮不了你,但是洛瓦奇,我的儿子,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战胜那该死的命运!”
洛瓦奇诧异的看着坦克雷德,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能把这理解为一位失去儿子的极度伤心的父亲的疯言疯语,但是他仍必须安静听着。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坦克雷德的声音缓了下来,“好吧!上了年纪不应该太激动,我是在提醒你危险就在身边。另外,你对这次出征的看法很正确,兽人应该被杀死,同时格洛瑞也需要更多的领土。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发展经济,这是战争的基础,没有金币就没有一切,也许格洛瑞还不够富有,但我认为足以掀起战争。有些人觉得可以利用我们,就像我刚才说的,就让他的愿望成真,然后再让他们知道兔子是无法算计狮子的。
他们给了我们进入自由联盟的理由,只是这代价让人有些无法承受,但事已至此,征服自由联盟,杀死兽人,再让那些卑微的爬虫在痛苦绝望中被折磨致死,或许可以告慰亚历山大。”
洛瓦奇用力点头,“我会做到一切。”
凛冽的寒风也没能阻挡哈尔丁格居民的热情,一场几乎全城参与的盛大出征仪式,给予洛瓦奇和将士们最大的鼓舞。火辣的姑娘们毫不吝惜自己的热情,不停着向士兵们做着飞吻的动作,还不时大喊:“一定要为亚历山大皇子报仇!”
姑娘们还是忘不了她们的完美王子,终于等到了要报仇的时候,她们怎么可能不来表达自己最后情意。
其他的民众则理智许多,但同样显得很高兴,对着军队不停欢呼,仿佛这些出征的战士们只要到了自由联盟的爱丁堡,兽人就会大开城门,然后引颈待戮一般。
战争远远不止有胜利和荣耀,还有鲜血与泪水,痛苦与哀伤,死亡与别离,它的残酷是普通平民难得一见的,但格洛瑞民众在过去几十年中一直都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不过让他们觉得可惜的是这些胜利全部都是内战,这次终于要走出国门,在自由联盟的土地上宣扬格洛瑞的威名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坦克雷德没有抢他儿子的风头,这场仪式的主角应该是洛瓦奇,但洛瓦奇只是神色肃然的讲了几句话,无非就是兽人异族不义,格洛瑞军士必然将其赶出人类疆土云云,之后就下令全军开拔。
在一片鲜花与掌声之中,格洛瑞大军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