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老奸巨猾出尔反尔的白嘉年,石怀宇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的辩解。
他想知道,隐藏在白嘉年背后的那一股力量的为首者,到底是谁。
于是,石怀宇只是淡淡的一笑,心底里对白嘉年感到十分的厌恶,和轻视,甚至是蔑视。
他完全躺在副驾驶上,任由白嘉年发动车子后,风驰电掣的朝着洛川市郊外跑去。
白嘉年此时铁青着脸,驾驶着车辆,上了高速公路,连续飞奔两个多小时,之后,在另一个城市的出口,下了高速公路。
走了一段国道后,石怀宇被带到了一个石材加工厂。
一路之上,石怀宇连问都没有问,也懒得问这里是哪儿。
只等白嘉年气急败坏的朝着石怀宇大吼着下车时,石怀宇才从座位上直起了腰,打开车门,从一旁跳下车,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月牙,知道今天晚上估计是在这儿度过一夜了。
于是,刚下车的石怀宇看着沉不住气的白嘉年,淡淡的问道:“我去那间屋子里面等你的消息?”
平淡的一句话,让白嘉年感到愤怒,被别人轻视的感觉,是一种不好受的滋味。
特别是自我感觉功成名就的商人白嘉年。
白嘉年的眼神里面,已经变得十分的不友好。
他环视了一下早已下班,而到处一片黑漆漆的石材加工厂,转身朝替他打开大门的门卫吼道:“赵厂长在哪儿?”
这一句话都是废话,工人都下班了,厂长怎么还会在工厂里呢?
门岗是一个当地的老人,他侧耳仔细听了白嘉年的问话后,不疾不徐的说道:“厂长早回家了,他今天上午来过,下午就不见人影了。”
“把他赶快叫回来。”白嘉年此时乱了方寸。
看门的老人弯着腰,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了,我不敢叫他,你要是有啥急活儿,想要进啥货,你打他电话不就行了?”
老人的一句话,点醒了白嘉年,他气鼓鼓的瞪了一眼门岗老人,之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朝工厂外面走去,很明显,他是不想让门岗老人,以及石怀宇听见他的电话。
老人以为石怀宇和白嘉年是一伙儿的,等白嘉年走到工厂大门外面的时候,老人一直警惕的看着石怀宇。
石怀宇却是满不在乎似的,借着简陋的门岗里面投射出来的一丝光亮,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石材厂。
这个石材厂地方不小,到处都是古里古怪的石头,有大有小。
唯一的一台机器,就是远处黑乎乎的一台切割机,石怀宇看不清楚,不过,切割车间几个大字还是能辨识清楚的。
在切割车间后面,是一排小平房,一共是十几间房子,看样子,那里是这个石材厂办公的地方。
石怀宇还在细想,这个石材厂的厂长,估计和白嘉年生意上有往来,并且比较亲密,门岗老人看了一眼车子,就敢将白嘉年放进来,说明白嘉年时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