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九冷笑，精神力绞杀过去，黑白幻影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直接被粉碎掉。
“席泽。”席九冲那道身影喊。
但席泽坐在那画画，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周围一切。
近了看，他目光涣散，手机械般的动着。
席九厉喝，“席泽！”
喊了好几声，席泽才有反应的停下手，视线逐渐聚焦，看向她，“你是谁？”
席九松了口气，“我是席九，你的妹妹。”
“妹妹……席九……”他神色呆滞的摇头，“你不是，小九没你这么大。”
席九默了会儿，扶着他的脑袋，让他直视自己，轻声道，“八哥，我就是小九，我长大了。”
“长大……”席泽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有思绪似地，手中笔掉到地上，有些激动，“小九，妹妹，你是小九！”
应该是受术法影响，被困在这里太久，在衰弱，所以反应这么呆滞缓慢。
再这样下去，他这个精神体就会消失。
一旦消失，就会永远变成个沙疯子。
谁都救不了。
幸好，她来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就在这时，席泽一掌把她打了出去，目光狠厉，“你不是小妹！”
席九退到一边，皱眉，“我是来救你的。”
“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席泽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刀。
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他就是主宰。
强攻没用。
席九思绪飞快翻转，干脆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席家一切都说了出来，从席九出生始。
听完，席泽动容，却依旧不太相信，“可是你为什么能进……”
“这个说来复杂，”席九直接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几年前我生病你照顾我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泽沉默了会，又坐回画板前，淡淡道，“你救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席九蹙眉，“我所知道的八哥，桀骜肆意，从无所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精神世界，做个傻子。”
“你不懂。”
“我能出现在你的精神识海，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懂？”
席泽这才反应过来似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席九：“……”
感情她刚才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也懒得再费口舌，直接精神力挟裹着他化作两道光，破窗而出，冲向远处。
只有他走出那扇门，识海封印才会破碎，真实世界的他，也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砰！”
可到门口时，又被一道光给弹出去。
席泽没挣扎，很淡然，“我说过你救不了我。”
“一个低阶幻灵术，以为能阻拦我吗？”席九目光清冷，直接精神力强撞搏斗。
在这点精神力快要消散时，才把撞出裂痕，拉着席泽冲出去那一刻，门里边的世界开始坍塌。
成功了！
席九的精神力开始消散，她松了口气，对席泽微微一笑，“哥哥，我们出去见。”
睁开眼睛后，席九脑子发晕，淌出两行鼻血。
放在以前，这种低阶幻灵术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现在，居然能反噬她。
还是太弱了。
席九抿唇，擦掉鼻血，强撑着清醒去看席泽。
席泽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又举起手，盯着手看了很久。
侧头看见席九时，愣了愣，唇瓣打着哆嗦，“妹……妹，小……小九……”
看来是好了。
总算还是有用的，席九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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