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冰海雪原,熊罴之力,摧古拉朽,莫有能挡!”
“杀!杀!杀!”
“万胜!万胜!万胜!”
燕建和元年六月,边军周富贵及所部雪罴军,终于赶到了燕京师幽州。
周富贵及所部雪罴军,人数只万余,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士。
边军将士戍边镇疆,长年累月的都是处于征战的状态,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意志,均远非京城这些个少爷兵可比,远非东海军可比。
雪罴军虽建军不久,但其招募的都是些能征惯战之士,都是些轻捷剽勇之勇士,此刻忽然出现在幽州战场,如猛虎下山,又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入了联军阵中,杀得联军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加上雪罴军主将周富贵征战数年,南征北战的,早已成为了一名沙场悍将,极善用兵。率领雪罴军来到幽州之后,一眼就看出了联军的弱点所在,那就是联军后路大营。
东海王慕容弘得意忘形,在与幽州军、汝南军厮杀血战之后,竟不休整,竟使疲惫之师攻城,还将大营之中的兵马,大部调至幽州城下,如此其后路的破绽就暴露无遗了。
而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周富贵潜形匿影,雪罴军潜行至联军大营,突然发出攻击,便一举击溃了联军大营中剩余的兵马,攻取了联军大营,并挟胜战之势,向着刚才攻城,此时忙乱不堪、进退两难的联军发出了攻击。
三路雪罴军前锋齐声呐喊,夹杂着凌厉无比的杀气,如潮水一般冲杀而来,万余雪罴军将士如万余匹饿狼般的,是势不可挡,顿将联军杀得人仰马翻的,鬼哭狼嚎,狼奔豕突,溃不成军。
“陷阵式!”
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周富贵在毗恶、胡厥等亲兵的护卫之下,挺枪跃马,杀上前去,使一招霍去病英魂所授枪法,震天龙槊便射出了点点寒光,带走了一条又一条联军士卒的性命。
紧紧护卫着周富贵左翼的毗恶,挥舞着降魔杵,如天王金刚一般,砸倒了大片联军士卒,擦着就死,挨着就亡!
紧紧护卫着周富贵右翼的番僧胡厥,双手紧握沉重的月牙铲,左挥一铲,便有七八名联军士卒翻身倒地,右挥一铲,又有四、五名联军士卒魂归地府,番僧胡厥如酆都罗山魔王一般,是锐不可当。
“蓬!”
此时的周富贵不但枪法超群,骑射亦是出神入化,有毗恶、胡厥两名忠心耿耿的猛将左右护卫,便挂上长槊,取逐月弓在手,弯弓搭箭,如抱满月,迅捷无比的射出了一箭,便将远处的慕容弘的帅旗射落。
所谓擒贼先擒王,周富贵早已看见了联军帅旗所在,于是便射落帅旗,以打击联军士气。
“东海王死了,东海王被射死了!”
“什么?殿下被射死了?”
“殿下被射死了,我等还拼什么啊?快,快,快跑吧!”
“快逃命啊啊!!!”
果然联军帅旗被射落之后,东海王慕容弘被射死的呼喊声便在战场之上响了起来,当然是雪罴军将士先喊出来了,如此就更引起了联军的混乱。
联军之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逃命”,就引发了“营啸”。
所谓“营啸”,就是人的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之下,因一件偶发的事件,令人精神崩溃,令军中士卒崩溃,战心消失,只想逃命,有人阻止,甚至会自相斗殴残杀。
营啸就如瘟疫一般,能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是一发不可收拾,军营之中发生了营啸,就会不战而溃、相互践踏。
而联军帅旗被射落,就是偶发事件。
联军士气崩溃,人人只想着逃命,便不再与雪罴军交锋,四散逃命,跑得漫山遍野都是。联军之中的督战监军挥舞着大刀砍杀,想阻止溃军,可却引发了更大的营啸,将督战监军的士卒砍翻了不少,最后督战监军的士卒,也是或被裹挟或就势逃走了...
“擒贼先擒王,杀!”
周富贵提着震天龙槊向着联军中间方向一指后,大声吼道。
“杀!杀!杀!”
“万胜!万胜!万胜!”
用兵之道,战场指挥之要,也在于临机应变。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
周富贵一声令下,三军号旗摇动,鼓声雷动,而在这世上,鼓号声就是战场指挥的主要手段。
号旗摇动,鼓声雷动,雪罴军三军便化成了三支利箭,直插联军的中军,在乱糟糟的人群之中,劈波斩浪般的,杀出了三道大豁口。
这段日子以来,周富贵训其雪罴军,如臂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