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知...”慕容琊闻言冷哼道:“哼,汉人就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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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伤势如何?”
燕内宫之中,皇后慕容晴神情复杂的,问向刚刚替昏迷不醒的慕容熙诊过脉的几名郎中道。
郎中们闻言均是露出了为难之极的神色,甚至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鲜卑人可是有人殉的习俗,燕帝慕容熙有何不测,说不定就拿他们几个陪葬了呢。
“照实说,本宫不会怪罪。”慕容晴见状神色平淡,心中大体清楚了,看着这几名郎中淡淡的说道。
“伤势太重,已无...殿下,微臣等已尽全力了,实在是回天无力啊!”半响之后,一名老郎中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嗯,赐医金,你们下去领赏吧。”
郎中们以为皇后慕容晴闻之定会勃然大怒,可慕容晴非但没有迁怒于他们,还有赏赐,如此不禁令郎中们颇感意外,千恩万谢的退出了殿外。
慕容晴并没有令郎中们禁言,话说禁言也禁不住的,此事要不了多久,幽州必是满城皆知,甚至天下皆知。
目前当务之急,却不是慕容熙的死活,而是他死后之事,死后之事最为关键的,也是最要命的,当然就是何人继承大燕国的皇位。
大多数人认为皇位会落在燕太子成或甘泉王身上,可实际情况也不一定如此,鲜卑人的皇位继承,也不一定是父死子继,也有可能是兄终弟继。如此一来,慕容熙一旦驾崩,早就觊觎皇位的诸藩王必将是蠢蠢欲动,大燕国也必将掀起一场争夺皇位的血雨腥风。
慕容晴只怕到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局势的。
此时慕容晴想要慕容熙的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包括在白鸟湖围场之中,可却是犹豫不决的,也包括在白鸟湖围场之中,原因就在于此。
必须想方设法弄到慕容熙的旨意。
慕容晴独坐于冰冷的宫殿之中,思虑良久之后,方才起身向着燕帝慕容熙的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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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错了。”
慕容熙经郎中们的救治,已经醒转,但却是无法起身,只能卧于榻上,可以说是苟延残喘,见皇后慕容晴进殿之后,声音异常虚弱的对她说道。
“陛下。臣妾何错之有?”慕容晴淡淡的问道。
“这些事情是你安排的?”慕容熙又问道。
“陛下...”慕容晴闻言微微摇头道:“你问的是意外之事吗?臣妾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的。陛下出了意外,臣妾亦是内疚与难过,陛下毋需多想了,好好养伤,臣妾盼望着陛下康复的那一日。”
“嗯,召集兵马入京,这是你安排的吧?”慕容熙又说道:“皇后,你错了,大错特错矣!你以为他们能助你一臂之力吗?可他们是虎,是豹,是豺狼虎豹,祸乱天下者,必是他们,而你,为祸乱之始啊。”
“陛下...”慕容晴闻言点头承认道:“臣妾也知道此举有些不妥,不过我大燕国强枝弱干,他们强藩割据,已成我大燕国大患,故借此让他们自相残杀,以去我心头大患。”
反正慕容熙已命不久矣,因而今日与慕容熙推心置腹的畅谈一番,也没什么关系的。
慕容晴所言的心腹大患,也包括慕容勃烈及其所领镇兵。
“你...咳...咳...”慕容熙闻言被气得咳出两大口淤血后,拍着床榻扶手,瞪着慕容晴怒道:“他们虽是大患,但他们亦为我大燕镇守边关,你却居然如此歹毒,让他们自相残杀?我大燕四面受敌,你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是空折兵马,空耗国力吗?可你想过没有?他们都折损殆尽,我大燕国又以何人镇守疆土?”
慕容熙人之将死,脑壳却是越来越清醒了,或者说平日里也是清楚的,只不过是在有意回避如此令人头痛而又无可奈何之事。
“陛下,长痛不如短痛。”慕容晴闻言冷冷的答道。
“好,好,长痛不如短痛...咳...咳...”慕容熙闻言又咳嗽两声后叹道:“你不就是为了溢儿吗?为了那个位置吗?你姓慕容,朕也姓慕容,溢儿他更姓慕容,你要,朕给你便是,你又何必如此啊?”
“是,我是为了溢儿,陛下太子成是你的儿子,溢儿他何尝不是?太子成蠢笨如猪,懦弱无能,可你为何厚此薄彼?你现在说出这番话,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慕容晴终于发作了,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尖叫声异常尖锐,回荡在了宽敞的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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