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不要说区区一道裂隙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周富贵也必须硬着头皮冲过去了。
周富贵喊叫得有趣,可凛月却是笑不出来,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马脖子,眼睛紧紧的盯着这道越来越近的裂隙。
“咴儿...”
“呼...”
“啊?”
“他们不要命了?”
战马虽然害怕,但在周富贵拼命催促之下,只好奋力前行,近裂隙之时,长声悲鸣一声,四蹄腾空,奋力一跃,向着对岸跃去。
周富贵与凛月二人如腾云驾雾一般,在后面紧追的匈奴乱军的一片惊呼身子,向着对岸飞去。
“咴儿...”
“噗通!哗啦!”
裂隙两岸的距离足有两丈宽,若是一人一马,这匹健马也许能够跃到对岸,可现在却是两人共骑,因此战马奋力一跃,只是将前蹄搭在了对岸岩石之上,后蹄却未踏上对岸,无处借力,于是哀鸣一声,便落了下去,连带着背上的周富贵与凛月二人。
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裂隙之下是一道深涧,溪水并未结冰,且距离地面不高,否则周富贵、凛月,还有战马必将甩个血肉模糊的。
周富贵、凛月,还有战马掉落下去,在溪水中沉沉浮浮的,被冲了下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一众匈奴追兵,纵马奔到岸边,便勒住了马缰,向下望去,哪里能看到半个人影?均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狗男女是死是活啊?”一名匈奴乱兵长大了嘴巴问道。
“啪!”一名匈奴将领抽了他一马鞭后斥道:“这大冷天的,落入这冰冷刺骨的阴鬼河,你说是死是活啊?”
“这么说,他们是必死无疑了?”匈奴乱兵闻言喜道。
“可海勒库千长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另一名匈奴乱兵愁眉苦脸的说道。
“嗯,要不顺着岸边去找找?”匈奴将领闻言沉吟道。
众人闻言一起点头称是,可在他们回头之际,不远处升起了一面火凤旗,而火凤旗为凛月大军的旗帜。
准靳已经率军赶到了,却无法救下凛月与周富贵了,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凛月与周富贵已不知所踪,无人知道他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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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的一声,准靳将浑身是血的海勒库推下了马鞍,用鞭子指着他大声喝问道:“王子妃何在?”
准靳极善统兵,率领大军返回鹿角城之后,很快就平定了乱军,并生擒活捉了海勒库等乱军大小将领。
“我若是知道了那个勾搭汉人的贱人下落,她还有命在?”海勒库翻身坐在了地上,看着准靳冷冷的答道。
“狗贼!”希伽罗等奴军视凛月如神灵,以仆相侍,闻言顿时大怒,拔出刀刃,就欲将海勒库乱刃分尸。
“此贼当死,也不急于一时。”准靳用马鞭挡开希伽罗长后下令道:“将他们关起来。传令下去,不许走漏一丝风声,命人四处寻找王子妃殿下,有了消息,立即报于我。”
“遵令!”一众奴军将领闻言应道。
“准靳大将,贱人凛月勾结卑贱汉人,欲行不轨之事,大单于知道了此事,定不会轻饶,他二人定会被处死,而从贼之人,在我大匈奴,也将会死得苦不堪言!趁现在还不晚,不如引军归于大单于帐下如何?准靳大将,如此定是大功一件,大单于定有重赏,封官拜爵,美人、牛羊成群,岂不美哉?”海勒库被两名奴军从地上拖起来后,身上不免挨了两记毒打,不过他兀自不死心,声色俱厉,软硬兼施的劝道。
劝降了准靳,也就是劝降了万余奴军,如此功劳也是不小的。周富贵与凛月落入了水中,不知死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如此海勒库的功劳就小上许多了。
“海勒库千长...”准靳闻言俯身下去,看着海勒库,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将也是个卑贱的汉人。”
什么?海勒库闻言大吃一惊,疑惑的看了准靳一眼后,便垂头丧气的被人押了下去。
他们定不会死的,准靳随后看着鹿角城外心中暗道,尤其那个周富贵,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未跟他说,他也有许多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能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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