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军队编制与大燕国大体不差,差的只是名称上的差别,鲜卑人据中原之后,许多军队编制都是仿造中原汉军编制的,包括许多官制。
虽是大燕国开府、仪同、军、营、旗、队等有着固定人数,但并非就是一成不变的,人数限制也不是很严格,可根据需要,增加或减少人数,如南征之时的白虎营,其人数就有三千人之多,完全可以成军了,可因没有朝廷的旨意,其仍然只能为营,而不能为军,周富贵也只能为营将或营主,不能为军将或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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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来了,请坐。”侧室等待的周富贵,见叶冠廷、李清二人进屋后,指着胡椅对二人说道。
“谢主公!”叶冠廷施了一礼,谢了一声后落便座了,而李清是周富贵的同乡,两人再熟悉不过了,李清知道周富贵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甚至有些厌恶,因此李清只是笑着点点头后也落座了。
“两位先生,昨夜睡得可好?”叶冠廷、李清二人落座后,周富贵微笑着问道。
平日里,周富贵都是对李清秀才、酸秀才的乱叫的,可此时叶冠廷在场,再如此称呼,就显得不太尊重了,于是以“先生”相称。
“谢主公系念,冠廷惶恐。”叶冠廷应道。
“没你睡得好。”李清却白了周富贵一眼后说道:“杂事多如牛毛,你倒好,不管不顾的,来个蒙头大睡?”
招贴安民告示,安抚白狼城中的百姓,清盘缴获的财物、兵器、甲胄、马匹等,安排防止匈奴人偷袭等杂事确实多如牛毛,周富贵做了甩手掌柜,这些杂事便落在叶冠廷、李清等人身上了。
说李清心中没有一丝怨言,这是假的,不过以往周富贵也是如此,对于这些个杂事头痛得紧,一般都交给李清这等心细之人去做的。
还有一名草原美小娘子侍寝,这就更引起了李清等人心中不岔,他们可不知道,周富贵可是什么都没干的。
“哈哈,东邻辛苦了...”李清发点牢骚,周富贵并不在意,看着李清笑道:“是周某的不是,改日定当设酒请罪。”
“设什么酒啊?”李清闻言愁眉苦脸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不碰酒的,一碰就醉...富贵,我是在愁这下一步...下一步我等应当如何啊?”
白虎营击败了两支匈奴军,攻取了白狼城,并非就是万事大吉了,可以坐享其成,安定下来,享受安逸的生活了,而是更加危险了,他们将要面临匈奴人的疯狂反扑,甚至匈奴大单于多勇健得到消息,定会回军,十万匈奴骑兵一起折返王庭,绞杀白虎营,白虎营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到头来还是个死字,因此李清是异常担忧。
其实周富贵也是担忧的,只不过为了稳定军心,并未表现出来而已。
无论是哪个国家或者族群,都有巢穴,国家的巢穴被称作京师,而巢穴就是根本,一旦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周富贵及其白虎营在匈奴王庭闹得欢,打得热闹,并接连取胜,其战果堪比周富贵的神授恩师霍去病,但同时也是异常凶险的。
无根据地的作战,就是草寇流匪,就是马贼,而草寇流匪、马贼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当时闹得欢,可最后结果几乎都是兵败被戮。
飞龙山的袁伯龙所部为夏旧部,他们也要占山为王,也要找块根据地的,小是小的,偏僻是偏僻点,但聊胜于无。
就连周富贵的神授恩师霍去病,领大军出征,北伐匈奴,封狼居胥,取得一场又一场的大胜,几无败绩,但最终也要回到大汉的土地上的,也不敢在匈奴腹地久久徘徊的。
“李兄勿忧,主公他胸中定有良策。”叶冠廷闻言微笑着说道。
叶冠廷与周富贵曾经长谈数次,当然知道周富贵的想法或者说是对策的,只不过大都谈的是大的战略,而非如何应对目前的情况。
于是周富贵看了叶冠廷一眼后叹道:“我能有什么良策?我有良策,今日就不会寻两位先生过来相商了。”
是继续打,攻城略地的,还是南下逃回燕地或者干脆攻下一处地盘作为根据地发展壮大,此时的周富贵心中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富贵并非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不过作为一军之统帅,其一言一行,都会决定全营上下数千人的生死的,特别是在这匈奴王庭,一个不小心,便会全军覆没,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因此周富贵不得不小心谨慎,不得不,步步如履薄冰。
对此,周富贵、叶冠廷、李清三人均是心知肚明的,于是三人沉默了许久,李清方才开口说道:“如今之计,无外乎就是战与逃,战,如何战?往哪里打?逃,如何逃?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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