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杀敌!杀敌!杀敌!”
“万胜!万胜!万胜!”
燕建昭二年,燕将周富贵率两百骑出雪凛城,侦勘匈奴多勇健部的虚实,并接应逃回三关的燕军、民,于雪凛城郊外五十余里处,率部突袭正在凌辱燕军民的匈奴军,因此周富贵等两百余骑是突然杀入,因而使得数百匈奴兵是猝不及防,纷纷被斩落马下。
众燕军骑兵纷纷纵马向着夏兵杀去,众马奔腾,卷起来了铺天盖地的尘土,尘土飞杨之中,燕军骑兵个个极为剽悍,且下手极为凶狠,毫不容情,将一个个夏兵劈于马下,或砍死在地,或被长矛刺死,或被长刀劈死,或被弓弩万箭穿心而死,横七竖八的倒满了一地。
数百匈奴兵猝不及防,转眼间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发一声喊,就转身向四下逃散开去,燕军纵马紧追不舍,将匈奴兵成片成片的砍倒。
“拿住几个活口!”燕军统领周富贵挥舞重剑,将一名匈奴将领劈下马后,大声下令道。
周富贵发配至雪凛城之前,箭法本就是卓尔不群,曾将大燕国第一神箭普翼健毙于箭下,经八个月的冰骨营苦训,使用重剑亦是得心应手,且力量极大,砍砍凶猛,此时无论是远战还是近战,均有一战之力,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得令!”一名光头燕将,不知道他是和尚还是个天生头顶无毛之人...身披重甲,大声应了一声,挥舞着一柄厚重的大环刀,抡圆了,自左到右,将三名匈奴兵劈了个稀里哗啦的,三名匈奴兵的身上及其身上的零件如积木般的落满了一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关中莽和尚薛文台一边砍杀,一边大叫“罪过”,下手却是毫不容情,比任何人都要凶狠,并将周富贵要捉活口的将令抛之脑后了...
关中大和尚薛文台本就是武勇无比,经冰骨营苦训之后,是更加的勇猛剽悍,甚至远超周富贵。
“俺说莽和尚啊...”许满仓经冰骨营苦训之后,选择的兵器为一柄长柄环首刀,环首刀是由铁芯外包裹木把,缠绕丝绳,既适合劈砍,也可用来击刺,使用非常灵活,当然力气大之人使用起来是异常的得心应手。许满仓将一名匈奴骑兵捅出去两丈开外后冲着薛文台大喊大叫道:“你他奶奶的干脆还俗算了,杀人如麻的,哪里像个出家人嘛?”
从冰骨营出来的人,个个凶悍剽勇,似乎就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
“洒家偏不还俗,你要怎样?”薛文台手持鲜血淋漓的大环刀瞪着牛眼,看着许满仓说道:“洒家杀得是魔,不是人,杀魔千万,立地成佛也!”
“旗主说了拿几个活口,你们两个夯货,却只管杀人?”索达成话虽如此,舞弄重斧,杀起匈奴兵,也是毫不留情,重斧过后,几乎就没几个活口。
索达成也是从冰骨营出来的勇士,选择的兵器仍是一副长柄重斧。
周富贵、薛文台、许满仓、索达成等两百燕军个个勇猛剽悍,追着匈奴兵猛砍猛杀,杀得匈奴兵是魂飞魄散,拼命向着四面八方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群煞神啊?未死的匈奴兵边逃边想到,个个都像是地狱恶魔一般。
..................
“你们是...?”
奄奄一息的丹木满口都是血肉,看着周富贵等人含含糊糊的问道。
丹木之孙耶利虎含泪扶着他的阿爷。
匈奴多勇健部将兵南下时,丹木的三个儿子全部战死,只剩下了这个十七岁的孙子耶利虎。
“我姓周名富贵...”周富贵翻身下马,蹲下身子,看着丹木答道:“为大都督帐下侍卫,我等二百骑奉都督之命出关,就是为了接应你们。哎...丹木寨主,你的事情本将已经大体知道了,丹木寨主为忠勇之士,且视民如子,本将身为敬佩,你别说话了...还能骑马吗?”
“来人,做一副担架,抬丹木寨主返城。”周富贵随后转头吩咐左右道。
“原来是周侍卫,大都督帐下亲随?”丹木闻言惨然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老朽已经不行了,只盼着周侍卫能带着他们返回雪凛城,老朽便能含笑九泉了,多谢周侍卫了。”
“嗯...”周富贵闻言沉吟道:“都督除了命接应返城之人外,还另有他命,就是侦勘蛮军的虚实与动向,因此本将无法护送他们返城,只能由他们自去。不过丹木寨主你放心,本将率部尽量阻挡、迟滞蛮骑,为他们争取返城的时间。”
“一人都不行吗?”丹木闻言失望问道。
周富贵等人虽然人少,但丹木早已看出,这拨人马个个是精锐之士,由他们护送返回雪凛城,马嵬堡的残存之人就有很大可能活着回到雪凛城了,可他们的统领周富贵却一口回绝。
周富贵摇了摇头。
“老朽临死之前,还有个愿望,盼周侍卫应允。”丹木咳嗽了几声,喘了口大气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