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整随后狠狠的瞪了吕藏一眼,便撩起下襟,向着持戟而立的闵武彦走去。
真是荒淫无耻的小人,荒诞乖张之极!张整心中也是大骂道,你要行荒诞乖张之事,为何如此的急不可耐?等到自己与闵武彦返京之后,一切就与我等无关了。
“世坚贤侄,你何故又是如此啊?如此的不知轻重啊?”张整跨上木梯后,气喘吁吁的对闵武彦说道:“此人杀不得啊!”
连续赶了数十里路,累得张整差点将老命丢在路上。
“哎,张公...”闵武彦将铁戟交于左右后叹道。
张整赶到,闵武彦也知道吕藏是斩不了了,同时心中的怒气减了不少,冲动之后,也就明白了张整之意,这吕藏确实如他所言,可是万万杀不得的。
杀了吕藏,后患无穷。
可此时此刻,闵武彦与吕藏已结下死仇,今后一样是后患无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重责一百军棍,以肃军纪!”闵武彦随后冷冷的下令道。
“世坚贤侄,世坚贤侄,今日缓缓如何?过了今日再行定夺怎样?”张整闻言慌忙又劝道。
“公不必再劝了。”闵武彦转头看着张整说道:“此人已激起降卒之愤,若不如此,必会生乱!乱则乱耳,可坏了陛下大事,何人可以担待?”
“哎!”张整想想也是,于是只能唉声叹气的,却束手无策。
于是闵武彦的亲兵们便将吕藏按在了地上,也不用剥去衣甲了,反正他身上是不着一缕...当着一众夏军将士的面,高高举起板子,“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吕藏是又羞又怒又痛,却再也不敢吭声了,咬牙受刑,生怕事情又起变故,害了自己的性命。
闵武彦,贱奴,只要我今日不死,他日定会找你算这笔账,吕藏心中大骂道。
不过吕藏心中没骂多久,便被板子打晕了过去,屁股也被打开了花,红红白白的,煞是漂亮...
闵武彦打了吕藏一百军棍,并斩杀了数十名为虎作伥的吕藏手下,将吕藏押回了京师,同时释放被吕藏掳掠之人,归还财物,如此才稍平一众降卒心中的怒气,一场将要发生的叛乱,也被闵武彦面前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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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啊...”吕藏回到了夏京师,或成为夏临时行在健康后,便使钱贿赂了看守之人,溜回了府中,找到其父,夏大司马吕齐岳,跪在其面大声哭嚎道:“闵武彦那狗贼,那狗贼...”
“讨逆将军闵武彦?他将你怎样了?”吕齐岳见吕藏失魂落魄的,一副无比凄惨的模样,于是惊问道。
吕齐岳当然有正妻,还有一百多个姬妾,可非但正妻无子,那些姬妾也同样如此,给吕藏生了一大堆女儿,就是没生出一个带把的,小妾胡所生的吕藏除外,因此虽吕藏不是嫡子,是庶出,但吕齐岳却将他当成嫡子,并且不久之后,就要将他归于正妻,正式成为吕家的独子,吕齐岳传宗接代,还指望着吕藏呢。
曾有人建言将族中嫡子,拜继给吕齐岳为嫡子,可吕齐岳坚决不允,原因当然是吕藏是他的亲骨肉。
因而此时吕齐岳见到吕藏的模样,是又惊又怒。
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吕藏,当然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此前被闵武彦当众暴打,还是赤身裸体的,当然就被吕藏视作奇耻大辱了。
“狗贼,出身卑贱的贱奴...”吕藏大骂闵武彦一通后,方才答道:“孩儿奉诏剿贼,立下无数战功,可闵武彦那厮非但压下孩儿的战功,还不听孩儿的良言,将孩儿痛打了一百军棍。”
“你是何良言?”吕齐岳让吕藏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后问道。
“闵武彦这厮生性残暴,杀戮成性,平陈国、黄崇之乱,杀人无数,平乱之后,数十万叛军归降,他却仍是不肯放下屠刀,仍是大肆杀戮、嫖掠,老弱妇孺,皆不放过,父亲大人,孩儿实在是于心不忍,稍劝两句,就被这厮借机报复,打了一百余军棍,还剥光孩儿的衣物,当众施刑,父亲大人啊,孩儿丢了这脸,倒是无关紧要,可咱这吕家的脸,却...”吕藏哭诉道。
“好了,休要再说了...”吕齐岳闻言顿时大怒,起身说道:“闵武彦,辱人太甚,欺人太甚!”
“父亲大人所言大是,这狗贼辱人太甚,欺人太甚!”吕藏也是哭丧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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