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度礼喝了一口马奶酒,随后噗嗤一口喷了出去。
马奶酒喷在火堆里,乳白色的液体里面泛着一丝血色被火炭烧灼着发出一股怪味,那是阙度礼被女人咬破的舌头流出的血。
“该死的蒙古斯野女人……跟特么母狼一样!”
阙度礼是个色目人,跟很多祖上来自西域的色目人一样早就变成了半个契丹人,但这些人对这片土地从来没有什么归属感,谁给地盘给粮食他们就替谁卖命……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压服他们的实力。
现在的契丹人已经不复当年的无敌气势了,更加凶残的女真人把他们打得尸横遍野,添油战术让契丹足足近十万大军战死在密林边缘和野外。
而他们的皇帝居然还忙着品尝烈酒和女人!
这次七千多色目骑兵追随曾经的北地雄师出征大辽中京城以东的战场,却亲眼目睹了辽国皮室军的崩溃……那可是当年契丹人赖以称霸的无敌铁骑啊!打得当年的大宋三十万禁军灰飞烟灭的存在……就这么崩溃了?
色目人第一时间调转马头意图逃走,却依旧被那些女真野人追上狠狠地砍杀了一顿,剩下的色目人骑兵发挥了祖辈流传下来的手艺、四散奔逃。
女真人不敢过度追击,收兵撤退了……这次大战让他们在大辽东部彻底站稳脚跟,还占据了大片的土地和城镇,已经有渤海人和高丽人跟着女真人后面担任仆从军沾光占便宜了……但这可是色目人的拿手好戏。
担心被契丹人清算临阵脱逃的罪过,这些活下来的三四千色目人居然一路直奔大漠和草原,有的蛰伏起来有的星散开来做了马匪,顺带还能裹挟一些其他民族的散兵游勇。
没人想再为大辽国殉葬送死了。
阙度礼手下聚拢了二百多马匪,听说最大的一股马匪已经有五百多人,活跃在草原北面的三河草原一代,加上其他的马匪团伙、让斡难河一代的蒙古斯金血家族很是头疼。
这里挺好,趁着契丹人无暇顾及身后这片地盘,阙度礼觉得自己带着这些人至少还能躲在这里半年以上。
只可惜这些卑贱的蒙古斯牧民逃得太快了,烧杀抢掠几个月了……能抓到的小部落越来越少,遇到的抵抗也越来越激烈。
要是没有战损,自己手下的马匪至少得有四百人……尤其是在纳达海草原垭口一战,就足足损失了五十多最精悍的心腹。
旁边一架破烂勒勒车上一群马匪在嚎叫呻吲……车子上四仰八叉的捆着两个蒙古斯女子、也就是咬伤了阙度礼舌头的人……现在两个被扒光的女子已经被这群马匪侮辱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这些马匪却还在折磨糟蹋这两个女人。烧红的炭火和鞭子木棍……让两个女人生不如死。
阙度礼抬头看了看旗杆上挂着的一长串人头,最顶上的一个是那个凶悍如狼一般的纳达海汉子,好像叫什么达吾剌……面对十倍于己的马匪,这个家伙带着三四十个蒙古斯汉子居然驰射砍杀让自己损失惨重……
要不是被截断后路,阙度礼怀疑自己当时都有崩溃的可能!三百多对三十多……这些该死的家伙。
开膛破腹再砍下头颅……自己当时气得要死,顺带屠灭了左近上百里内的所有纳达海牧民,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阙度礼感觉有些烦躁,拎着酒囊对那些还在折腾女人的手下骂道:“别早早的搞死了……多折磨几天再砍了,谁提前弄死了老子就剁了他的命根子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