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怀疑,从来不相信它话的何其远根本一丝一毫也不相信它的任何话是否有真实依据了。
塔尓是在挑战他的智商吗?
何其远忍不住讥笑着:“如果你会飞,你就飞给我看下,不然你就给我闭嘴。”何其远不客气地训叱着。
他心里还在窝火与不爽,被方队长误会批评指责的憋闷怨气无处去,要找塔尔讨回来。
塔尔果然闭嘴,眼睛从车窗内外望,安家门口,安母在门口张望,任小凤站她旁边似乎在问什么,一边眼睛也在四处望,可能在找它。
“如果你想不出来,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塔尔显的很无可奈何?
如果何其远半分不信它,它还能说什么。
“谁允许你离开的?”何其远还在恼火,却一时又不知道拿塔尔怎么办。
“你又不准我说话,又不准我离开?你要做什么?”塔尔用质疑的眼光看他。
它的神色似乎就是在猜测何其远是不是对它有什么不怀好意。
“你可有点自知之明吧,以为谁都会喜欢你,看上你了?”何其远不客气打破它的不切实际幻想,态度不屑一顾,上下打量塔尔,贬损着:“是不是有那么几个人夸过你,你就真以为你是绝色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是,何大警官,你看不上我,你关我在车里干什么?”塔尔忍不住反驳着,忍受着何其远的鄙夷。
虽然它并不在乎外貌,这个身体也不是它的,但何其远对它的挑剔语气令它无语。
它又不要嫁给何其远,何其远有什么理由对它这个身体这么贬视,也许他是为了昨天的事出气。
“带我去找那个人。”何其远终于想到理由,反正他心里不爽,塔尔也别想轻松。
“谁?”塔尔似乎莫名其妙。
“就是昨天那个黑车车主,你带我去找他。”何其远命令着。
“我今天没空。”塔尔没好气。
“你能有什么事?”何其远不屑着,态度坚持:“即使有,你也先放下,今天你要带我去找到那个黑车车主,你别跟我说,不知道,我根本不相信。”
“不相信,你还叫我带你去找?”塔尔反驳着,很是不快。
“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带我去。”何其远不跟它争辩,冷冷说着:“我是警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这一招搬出来还真不能让人反驳,是公民就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塔尔翻个白眼:“我现在真的没空。”它反手就去拉向后车门内把手,准备打开。
何其远确定他的车门都已锁下了,塔尔肯定打不开,但让他惊诧无比的是。
他明明前面驾驶台按钮那里是已然控制,上了车门锁的。
但塔尔就跟他没落锁似的,抓住门内把手扣直接打开,开门下车,何其远眼珠差点惊掉。
反手关上车门,塔尔隔着车驾驶窗直视着何其远,眼神明亮:“你最好不要找他,这不是明智之举,他并不尊重生命。”它指的哈戈。
“什么?”何其远怔了下,看着塔尔,眼中有迷惑:“你怎么打开车门的?”他惊异的是这个,对塔尔刚才的话反而没在意。
“你没锁。”塔尔随意说着。
“我锁了。”何其远记的清清楚楚。
“你没锁。”塔尔直接否定,又说着:“你知道人们经常会记忆出现偏差,有时以为做过什么,但脑中是这么想的,却没落到行动上。这叫言行不一。”
“什么?”何其远根本不相信塔尔的这番言论,转瞬脸色拉下来:“你在怀疑我的记忆?”
他做警察这行的,善于推断观察,绝不可能犯失忆之症。
他明明记得他锁着车门,塔尔根本打不开。
“别人怀疑与你没关系,你只要相信你自己就好了。”塔尔淡然笑着。
这话似乎自相矛盾了。
反正我怀疑我的,与你的相信无关。
这句话又令何其远怔了一下,思考着塔尔的话,一时无言以对。
他回想着刚才他到底是锁车门了还是没锁?
塔尔转身离开。
任小凤巳在安家门边看到塔尔在路边一个车边,欣喜地扑过来,叫着:“安姐姐,我正到处找你,一大早你就不见了。”她似乎忘了塔尔昨晚对她的突然的疏远,仍旧对塔尔很亲切。
任小凤跑来疑惑地看着那个车,车内的何其远,她以为塔尔与那个何其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然一大早,塔尔就跑到人家车里去?而且她也认出来何其远不是昨天来的警察中之一吗?
“我想给你买早餐啊,却正巧碰上他,跟他聊了一会天。”塔尔不动声色地说,瞟了车内的何其远一眼。
何其远凝肃着表情,看着她俩不说话。
“现在再见了,”塔尔说,对何其远挥挥手,就如同向朋友告别。
然后就拉住任小凤想要走开,似乎就要带她去吃早餐。
任小凤仍旧迟疑,她向何其远看看,又看看塔尔,这个不是警察吗?塔尔准备这么扔下他了?
“能带上我吗?”何其远探头车窗外问,他目光还在敏锐地看着塔尔。
要跟着她们一起去吃早餐?
“如果你不介意这里会死人。”塔尓淡笑,却令何小凤惊了下,身体收缩了下:“安姐姐,你在说什么?”她也怕死人。
“没什么,人年纪大了,他会自己选择离开,对人们来说,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件。”塔尔淡然地解释。
“你能预测生死?”何其远嘲笑塔尔,真是无稽之谈。
“不能。”塔尔对他白了一眼。
“那你在说谁会死?”何其远疑问。
“不知道。”塔尔直接否定,知道也不想说,因为人们很忌讳死亡,谁也不愿还活着时,被人以为是快死了,传出去,会被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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