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道:“陈老和你一向要好,要不你同陈老商量商量吧。”
范彩霞听了也不言语,只把一个脂香粉腻的脸紧紧的贴在陈海秋的肩上,瞟了阿金一眼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只怕陈老不相信我,未必肯帮我呀。”说着横波斜溜,宝靥生春,向着陈海秋嫣然一笑。
陈海秋被她一阵揉搓,本来智商已经飞升了,如今更是连神魂都要飞升,别说理智了,连思考都不能了。被侍女和范彩霞这么一唱一和的挤兑,脑子就开始发热发烧了,情不自禁的便问道:“你今年的生意怎么样?核算起来够开销不够?”
范彩霞听了便是长叹一声道:“你别提了,说起来我死的心都有了。如今我客人本就不是很多,而来的这些个客人又都是啬刻的,我这边开销又大,入不敷出,已经欠下不少的外债。眼看着已经是过节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海秋道:“你的客人有钱的也多得狠,为什么不去问他们借几百块钱来开销一下,也就过去了,难道他们还会不答应吗?”
范彩霞听了,把头-扭道:“你说得倒是容易,那些个客人,玩闹的时候各各都显摆自己很豪气,可是一到我真的有困难求到他们头上,就都做了那缩头的乌龟。哪有一个像陈老这样,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待我大度不啬刻。”
陈海秋听了这几句话,是满心的欢喜,不过嘴上却还是说道:“我也没见得就那么好,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
范彩霞道:“我哪里会灌什么迷魂汤,我自己都不知道迷魂汤怎个做法,哪里找来灌给你。我是个实在人,也惯是说话实在,还是你……”说到这里,脸上就飞起一片红霞,媚眼犹如带着钩子一般钩向了陈海秋,随即移开目光,掩嘴媚笑。
陈海秋被她的小眼神一钩,再被这媚笑一拉,然后魂儿就咬着那钩子离体而去了,剩了个躯壳僵在那里。
又听得范彩霞嗲声说道:“你和我结识的时日也不短了,我是啥样的人你陈老不是很清楚吗,不然凭你陈老在上海滩的赫赫威名,断不会看得起我这样的小女子。我也正是看重陈老的人品威名,也是对你仰慕的很,在我心里,你自是和那些个客人不同的。”说着把身体紧紧的往陈海秋怀中贴了一贴,附着陈海秋的耳朵低低说道:“我还有很多话要和陈老说呢,陈老要是有空的话……”后边的声音很低,陈海秋根本就没听清,而且他如今浑身已经不是瘫软,而是化成了软泥,连耳朵都软成了泥,只觉得耳边有个羽毛不断地搔着他,那又痒又热又爽的感觉直击他的小心肝,然后燃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熊熊而起,大有燎原之势。
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方才向范彩霞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和我讲个明白可好?还要等那么久,我等不及了。”
范彩霞听了暗暗的好笑,本来是随口乱说,勾引你的罢了,这个呆头鹅居然就当真了,真是傻得可以,活该被我宰!娇媚地对着陈海秋翻一个妖精式白眼道:“你这人真是个急性子,有些话自然是不适合在这里说的嘛,真是个呆瓜。”
这个暗示,陈海秋听懂了,小心肝也要飞升了,痴痴呆呆地傻笑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范彩霞道:“你过节要借多少钱,只管问我拿就是了。”
范彩霞听了心中大喜,不枉姐姐费了这么多功夫,卖娇卖妖又卖媚,终于把你这个傻子给钓了上来,便道:“陈老这份心,我记下了。我这里过节的开销,统共大约需要五百洋钱。”
陈海秋不等她说完,便接下去说道:“五百块钱,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急成这个样子。”说着,便叫阿金去抄局帐。
阿金走了出去不多时,拿着一张局帐单子走了进来。
陈海秋接过去看一看,只见一共是三十几台酒,一百几十个局,差不多也有四百块钱的光景。
陈海秋看了,便取出一张一千块钱的汇票来,交在范彩霞的手里说道:“这一千块钱除了你借的五百块钱,还有四百块钱的局帐,这余下来的一百块钱,就算了手巾钱,给你做过节礼物的开销吧。”
范彩霞心花怒放,伸手接了过来汇票,一双星星眼很是仰慕地看着陈海秋说道:“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疼惜我的,看不得我难过。我没看错人,不枉我的一颗心都系在陈老的身上呢。”
陈海秋听了那是通体舒坦,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一个字“爽”!
按捺住叫嚣的小心肝,低低的声音问范彩霞道:“今天晚上你可有什么安排?还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范彩霞听了,立马给他摆出一付春锁眉梢,红生宝靥,云娇雨怯的模样,一言不发地看着陈海秋娇笑着。
陈海秋有些着急,又追问了一声,范彩霞嗔道:“你这人真是个急性子,这离晚上还早着呢。”模棱两可的回答。
正是:风情霞思,莺花南国之诗;纸醉金迷,云雨巫山之梦。
范彩霞卖娇卖妖又卖媚,终于把陈海秋钓到手里。陈海秋能如愿以偿吃到肉吗?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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