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章秋谷等一班人刚到阿娟这里,椅子还没坐热乎,就有一帮流氓闯了进来喊打喊杀的。原以为这些人会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却不想出了章秋谷这个另类。
那为首的流氓见章秋谷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捉摸不定了,不明白这人是真的有几把刷子,还是装腔作势吓唬人,不由得就焦躁起来,便对着章秋谷喝道:“你出不出去?”
章秋谷嗤的冷笑一声道:“我不出去,你们这些奴才又能怎么着?来吧,让我开开眼,你们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混了些什么本事,让我见识见识。”这些人,一看就是被烟酒色掏空的衣服架子,还想在小爷面前装逼,拿着枪装逼的,小爷都不怕,今天小爷就让你们长长记性!
那为首的流氓见章秋谷这般大剌剌的无所畏惧,不由得心头冒火,觉得尊严遭到了侵犯,丢了面子,这还能忍?这绝对不能忍!就见他横眉立目,大步抢上前来一把就向章秋谷胸前的衣服抓去。
谁知章秋谷伸出右手,只是简单的一档一抓一拧,这个老大就跟块豆腐似的软绵绵地跪倒在了地上,嘴上杀猪般的惨嚎起来。原来是章秋谷捏上了他的穴位,痛得他差点死过去。
章秋谷松了松手,很嫌弃地喝到:“闭嘴!”
那个老大乖乖地闭嘴,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章秋谷顺手一送,那老大跌了一个狗吃屎,倒在地下爬不起来。
其余的流氓见了,一个个又惊又怒。一个长得还算周正些的流氓怒道:“你竟敢对我们老大动手!兄弟们一起上,好虎架不住群狼,咱就不信了!”说着便带着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拥了上来。
那几个客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浑身筛糠,见这些流氓一拥而上,吓得他们差点钻桌子底下,不过腿已经不听使唤,想钻也钻不了了。
章秋谷见这些流氓蜂拥而来,觉得实在好笑,慢慢的立起身来,两手一拦一拧再一甩,很漂亮很潇洒的动作,一气呵成,那两个人就滚了出去,连带着把后面的人带倒了一片,一时间跟下饺子一般倒了一地,哎呦之声连成一片。
正在筛糠的那些人都看傻眼了,这也行?还带这么玩儿的?连筛糠都忘了,傻愣愣的跟一群呆头鹅一般。
章秋谷哈哈的笑道:“啧啧啧,就这点本事还在道儿上混?真是糟蹋这条道儿了!”
这讽刺的,要是道儿会点赞,得给章秋谷送一火车的大大的赞。
那些流氓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不敢再蹦跶。被掏空的衣服架子,摔一下的痛苦可是远大于常人的。就好比年轻人摔一跤无所谓,爬起来继续活蹦乱跳;可老年人要是摔一跤,就得住院。
章秋谷对他们说道:“怎么?都装鹌鹑?七八条狼,被我这只虎吓到了?继续上!”
那些流氓低着头,偷偷地看他们的老大。老大这时也已经爬了起来,也是低着头不敢开口。开玩笑,还上?人家玩儿他们跟玩儿小鸡仔一般。
章秋谷看他们都怂了,就失了玩儿的兴趣,很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想上就赶紧滚,小爷没功夫陪你们耗着。”
那群流氓如蒙大赦,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连老大都不顾了,而那把小刀,还明晃晃地插在桌子上。
章秋谷见他们走了,回过头来看贡春树的那几位朋友时,一个个都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不过好在已经不筛糠了。
章秋谷觉得甚是好笑,摇了摇头。
贡春树站在章秋谷的背后,虽然也有害怕惊慌,不过他毕竟与章秋谷相交日久,知道章秋谷的本事,料想这几个人不是章秋谷的对手,所以也还不至于像那几个人那般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只有阿娟一个人见那班流氓拥进门来,早吓得她香汗淋漓,花容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趁着大家慌乱的当儿,躲进床背后的小房里,和两个丫鬟紧紧的把房门关上,不敢出来。
直到章秋谷打退了流氓,她在里面听得明白,心中大喜,便开了门出来,对着众人说道:“这些个杀千刀的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我也没得罪他们呀。”又对着章秋谷说道:“谢谢你呀,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还不知道他们要闹出怎样的祸事来,你简直是救了我一命啊。”
章秋谷笑道:“言过了。莫说是这几个人,就是来得再多些,我也不放在心上。”
贡春树是见惯了章秋谷逞英雄的风姿的,不以为奇,只有那几个人在旁边看着章秋谷大显神威,丰神潇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到现在还是蒙圈状态。本以为看章秋谷一付粉面郎君,好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却没想到是个武林高手,这拳脚功力,没个十几年的功夫是很难做到的,但是他才多大呀,不到二十岁,几岁就开始习武。
不错,章秋谷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身子受损,是以出生没多久就被京城的外祖父接过去抚养,好让母亲专心调养身子。而因为章家大公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所以章秋谷四岁时外祖父就请了武林高手做他师父,开始习武健体,所以他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如今见章秋谷跟玩儿小鸡仔似的把这些流氓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些人是真的钦佩了,纷纷恭维感激,七嘴八舌的。
章秋谷也随意谦逊了几句,他才懒得应酬一些大老爷们,还是小美女魅力大,他本来就是冲着小美女来的。见小美女终于从内间出来了,便走过去拉着阿娟的手道:“你以后不要叫我章老爷,只要叫我一声二少就是了,不信你问阿贡,我在上海,那些堂子里的人都是叫我二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