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英反复叮嘱道:“等会儿入局时,大家动手一齐出重码,你们看着我的指头暗号,就不会出差。汪慕苏有这般怪脾气,要把你们打的都吃到别门,要让他输得来了火气,我们就更好行事,记得一定要下重码。静园前天输掉的二千银子,不怕不在他身上捞回来,但总要你们二位帮他的忙才好。”
陆仲文听了自然是一口答应。
宋子英又问章秋谷可曾准备足了资本。
章秋谷却微笑道:“我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又不上场,倒是没带什么资本,只是一些零花钱罢了。既然宋兄如此看重这件事,如果在下能帮得上忙,倒是不介意帮一下,不至于扫了你们大家的兴。只是这重码么,在下资本的确不多,恐怕无法陪着你们豪赌了。”
宋子英听了,就觉得五雷轰顶,呆了一呆。我去,我们一帮臭皮匠绞尽脑汁,废了这么多脑细胞,好不容易布下的局,就是为了骗你的银子,结果你说你没带钱,大哥,咱不带这么玩儿的!
陆仲文却是急道:“你这个人真是扫兴,本钱不够怕什么,我们这几个朋友难道是摆设不成?你没带钱,我们借你好了,这都不是事儿。”
章秋谷尚未开口,宋子英连忙说道:“陆兄说的一点儿不错,我们本来只是算计那汪慕苏,想要赢他的钱补静园的亏空。至于我们这几个人,本来就是一党的,大家互相帮助,章兄不必多虑。况且我们设的这个局,本来也不用什么本钱,赢了姓汪的钱,大家都有好处,我晓得你们二位不在乎这点钱,但总算是个彩头罢了。”
陆仲文听了,连连称是。
章秋谷此时心上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就是个圈套,只是不知道套的是自己,还是陆仲文,或者是一起套。面上却假作不知,依旧微笑着打着哈哈道:“宋兄的话自然不差,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这种钱,在下既不会借,更不会分什么彩头,这三七分成的话休要再提。我不过看着你们二位的情面,今天来帮你们装装幌子。如果再提什么借钱、分成的话,我却立刻告辞,你们另请高明,在下没这种财运,不敢领教。”
宋子英和萧静园听章秋谷的话说得不留余地,晓得事情有些不妙了,面上顿时就变了颜色,有些不知所措了。
章秋谷察言观色,知道设局的人是宋子英和萧静园,这个局设计的是自己和陆仲文。不过还没到撕开遮羞布的时候,怕被他们看出自己已经堪破樗蒲,反倒不好玩了,便不再搭理他们,转过头找些闲话和陆仲文随口攀谈起来。
宋子英停了一刻方才回过神来,站起来便向章秋谷打了一躬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敢勉强,但是承蒙章兄这般大义,我和静园只好放在心上,随后再行报答了。”
萧静园在旁听着,也跟着宋子英打了一拱。
章秋谷连忙还礼,不免又谦让了几句。
陆仲文见了却是不以为然,冲着章秋谷唠叨道:“你这个人的脾气实在古怪,放着叫你赢钱的道道你不干,天下哪有这般傻子!如今这世上,像你这般凭着良心天理行事是万万走不远的,你还是把你的良心暂时收拾起来,随大流的好。”
章秋谷听了只是微笑,也不辩解。有些事,自己明白便好,说出来未必就能显得你有多高明。何况,别人也未必能理解你的好心,就如现在陷入迷局的陆仲文,别人在算计他,他还帮人家数银子,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被人骗了也不冤枉。
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好友,章秋谷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掉入陷阱而袖手旁观。姑且陪他们玩玩,总的要用事实,才能教育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
正是:看破樗蒲之战,五木无灵;怒挥子路之拳,流氓丧胆。
男猪脚毕竟是男猪脚,主角光环还是金光灿灿的,有没有被金光亮瞎眼?且看下回,男猪脚金光大爆发,准备好墨镜哈,下回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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