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松连着又摆了三十杯,章秋谷打了十拳,输了四杯。
章秋谷将四大杯拳酒折在一个玻璃杯内,正要叫金媛媛代吃,方小松嚷道:“不准代酒,代的要罚十大杯。”
章秋谷听了,只得仍把玻璃杯放在自己面前,却被金媛媛从肩上伸过手来抢了过去,一口气咕嘟嘟的饮干,放下杯子,面上就添了一层红晕。
方小松见金媛媛违令代酒,也不言语,又取过酒壶,叫嬷嬷取了三只大玻璃杯过来,放在桌上,斟了满满的三大杯酒,向金媛媛笑道:“你有心违令,定要罚你三杯。”
章秋谷为金媛媛求情道:“他见我刚才多吃了几杯,有些醉意,怕我喝醉了,才为我代的,并不是有心违令,你不要这么叫真。”
方小松哪里肯听,一定要罚他三杯。
金媛媛瞅了方小松一眼道:“方大少你真是二少要好的朋友吗?看着二少已经有醉意了,你不劝他少吃两杯,不要吃坏了自己的身体,反而不依不饶的使劲儿灌他酒,我替他喝了几杯,你又反过来灌我,你这朋友当的,还真是损友。”
金媛媛这几句话,把个方小松说得哑口无言,只得笑道:“知道你们俩是相好的,这是一起挤兑我了,好好好,我投降。”说着,把双手举过头顶,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章秋谷又约众人翻台到金媛媛家,众人一齐应允。
散席之后,大家一起到金媛媛家,一个个逸兴横飞,豪情遄发,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钟,大家方才散了。
贡春树自己回到船上,章秋谷便住在金媛媛院中。
到了次日,因为贡春树要送程小姐回去,中午便要开船,章秋谷便到船上,吩咐下人田长盛把自己的几件行李搬到岸上,安排住在宋子英住的长安客栈内。
田长盛是母亲大人派过来帮章秋谷料理事情,照顾章秋谷的,昨天刚到。
章秋谷叮嘱了贡春树一番,叫他快去快回,又问:“房子的事情怎么安排?可要等你回来?”
贡春树道:“你在这边也是一样,全都拜托你了,诸事你替我安排就行。如果那边付了定洋,你替我收着。我们兄弟还分什么彼此!”
当下贡春树又交代了宋子英一番,房子的事情叫他只管去请问章秋谷,定洋也交在章秋谷手中,“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们只管找他便是。”说着,又和章秋谷说了几句,匆匆的下船走了。
章秋谷送走了贡春树,便住在苏州,安下心来办自己的事情。一连忙了几天,终于事情全部搞定。都是母亲大人事先和对方谈好的,章秋谷只是代母亲过来签下协议即可,倒也没什么复杂的。
父亲在世时,母亲大人就一手掌管着家里的生意,帮着父亲官场上下的打点疏通,是父亲的贤内助。而父亲过世后,母亲更是一手撑起家中的一切,这也使得章秋谷这个公子哥儿得以逍遥快活。只是最近母亲逐渐的让他接手一些事情,看来他的逍遥日子快要到头了。
这一天,章秋谷住在客栈中,直睡到午后方才起身,略略吃些膳食,觉得甚是无聊,便走到宋子英房内,打算要和他谈谈。
刚刚走进房门,只见宋子英房内挤了一屋子的人,坐得满满的,七嘴八舌的不知在那里谈论些什么。
章秋谷觉得不便,缩住了脚,正待退出,就被宋子英看见,连忙立起身来招呼他进来。
章秋谷见他房内人多,不愿意进去,对着宋子英摇摇头道:“你只管招呼朋友,不必和我客气。我们等会儿在金黛玉那里见吧。”
宋子英见他不愿意进房,只得罢了,却再三嘱付:“那你一定要到金黛玉家,我在那边等你。”
章秋谷答应了,便信步走出客栈,想到王小宝家,看看陆仲文可在那里。
没走多远,迎面来了两个人,各挑着两担行李,十分沉重,看那挑夫的样子挑得甚是吃力,头上的汗就如珠子一般。行李后面跟着一个人,低头走得很急,身上的衣服虽然华丽,却宽袍大袖的不合时宜,看他那样子愣头愣脑的。那人跟着两担行李,急急的转了一个弯。不防章秋谷正在那转角处走来,和他撞了一个对面,那人低着头没看见对面过来的人,竟然直直的向章秋谷怀里撞来。两边避让不及,躲闪不开,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章秋谷眼明手快,伶俐非常,见对面有人直撞过来,把身子略略一偏,趁势就让了开去。对面的人来得势猛,哪里收得住步子,章秋谷把身子往左一偏,那人撞了个空,脚下一绊,收不住脚,一个狗吃屎直扑下去,跌得结结实实。
两旁走路的人看了这般光景,一齐大笑起来。
你道这个跌跤的人是何许人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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