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扬笑道:“我就是想问问。”
丁勇峰长叹一声道:“我们厂子的设备虽然有些老旧,但是跟南方那些家庭作坊式的厂子比起来绝对强多了。”
耿文扬不解道:“那怎么还干不下去了?”
“哼!”丁勇峰不屑道:“现在原材料这么贵,一个挂锁的利润只有四到五毛钱,卖上一千个才挣四五百块,连发工资都不够,不赔那才叫怪呢。”
越简单的产品技术含量越低,获取的利润相对也比较低,对于靠锁芯技术吃饭的锁厂来说更是如此。如果锁芯技术上落后于人,那就只能从锁体用料和面板奢华上做文章了。
而传统的挂锁无论如何包装,价格也难以上行。因为挂锁的价格一旦上去,人们往往会选择其他厂家更为便宜的产品。因此,想着靠挂锁赢利,就必须把产能扩大到月产上万甚至几万只的产量薄利多销才行。
而区制锁厂月产挂锁一般只能到两千多,曾经达到的最高产量也不过才三千多只,利润还不及胥家村文化大集一天摊位费收入的十分之一。
但是,不论文化大集还是批发市场,都具有门槛极低的可复制性。只要是资本嗅到了其中的铜臭味道,很容易倾巢而来分上一杯羹,因此这种赚钱的方式终归有到头的时候。
据耿文扬了解,北郊街道办已经决定在北外坏附近建立一处大型综合批发市场。西关街道办也准备在西外环一带新建五金建材批发市场。因此站南惠民批发市场在栢城市一家独大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更何况站北小商品城已完工七八成,一旦开业也会大大分流客户群。耿文扬远没有到稳坐钓鱼台,躺着便可赚大钱的地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居安思危下,耿文扬丝毫不敢懈怠,时刻想着把握住时代的脉搏,把自己的事业继续做强做大。
而不经意间闯入他视野的制锁厂再一次带来了灵感和机会。
“姨夫,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不给厂里说呢?”耿文扬好奇道。
“唉!”丁勇峰叹了口气道:“我们那厂长就是个老顽固!我跟他提过多少次了,必须转产技术水平更高的新产品。结果人家说,新产品大伙不熟悉,会造成产量低残次品多,浪费那钱还不如维持现有产品的生产呢。”
耿文扬想了想道:“那你们厂管理人员里面就没有敢于创新的?”
“没有。”丁勇峰摇头道:“老王是封建家长式管理风格,只能他自己说了算。敢跟老王对着干的都被他排挤走了,剩下的都是听他话的。”
耿文扬心道:“要是真像姨夫所说的情况,制锁厂要想得到重生,首先必须除掉现在的这个老厂长。”
“姨夫,我在曹家街有个书店,让二姨先去那儿替我管着书店吧。”耿文扬商量道:“你的工作我再帮你找找。”
去年底,李玉芹跟北关小学的一个体育老师结了婚,前不久又怀上了孕,耿文扬正需要找个可靠的人手来替代她管理书社。
丁勇峰看了眼妻子,点头答应道:“行啊!在书店总比去菜市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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