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十数匹快马在邯郸城外的官道上驰骋着。
因为有赵括的令牌为证,一行人出城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即便夕阳已经西下,而那城门也已经在关闭的途中。
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城门吏在见到了赵括的令牌后,当即便跳了起来,亲自又将即将关闭的城门缓缓推开,恭恭敬敬地将赵括一行人送出了城门,甚至怕赵括一行人折返,直到他们全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城门吏这才下令关上城门。
而此时,已经比往日关城门的时间足足晚了有近一刻钟了。
规则,从来都是束缚弱者的工具。甚至,上位者从未感觉到自己在打破规则,就如同现在的奔驰在大道之上的赵括和他的亲兵们。
不过两三刻钟的功夫,赵括便带着他的亲兵们赶到了别院之中。
后院内,教武场中,数十个巨大的箱子整齐的摆放着,月光照耀下,黑色的箱子渐渐散发出阴沉的气息,令人简直不敢轻易靠近。
四名亲兵在赵括的要求下,将两个箱子抬到了赵括的面前,沉重的箱子竟然令两个精锐的亲兵都略显吃力。
火光下,长条形的箱子终于被打开,黑色的箱子之中依旧是黑洞洞的一片,若非刃口那一抹反射的光亮,几乎要以为箱中空无一物。
赵括一看,随即便上了手,扎实,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沉重。气沉丹田,双手齐齐发力,箱中之物随即被拔地而起,赵括手腕轻转,兵器自下而上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唔”的一声破空之声随即响起。
“好刀!”一旁的赵平和亲兵们一致地称赞道。
“唔”的一声,赵括又紧握长刀在空中自上而下地劈砍下来。
“噌”,长刀狠狠落地,竟将夯实的演武场生生劈出了一道裂缝,近三分之一的刀身甚至陷入了夯土之中。
其力之大,可见一斑。
一旁的众人也是张大了嘴巴,不过很快众人便反应了过来,一通彩虹屁随即拍上。
“上将军威武!”
“好气力”
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括胸前、背后皆有伤势,一身的气力根本使不出来,甚至仅仅这两下子过后,赵括都觉着有点儿气喘,后背也火辣辣的,显然是因为发力导致结痂的伤口有些迸裂了。
虽然赵括并没有迷失在一句句的叫好声中,但,逼该装还是要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