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秦军方面,出来主持事宜的却不是武安君白起,而是范睢和王龁。
“是打了败仗,不好意思出面了?”
“还是被我们给打怕了,不敢出来了?”
“当缩头乌龟可不行啊!”
一众赵军的将领们都是议论纷纷,无情地嘲讽着秦军,只是他们的声音虽小,却也还是让对面的王龁等秦军的将领给听到了,顿时引来无数仇恨的目光。
还敢瞪我们?!哪里来的勇气?你们可是败军之将啊!赵军的将领又岂是吃素的,当即就回瞪了回去,甚至有些暴脾气的,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长刀——虽然大军不能再战,但小规模的摩擦痛宰几条秦狗,应该问题不大吧。
至少也为上将军出出气啊!
好在知晓情形的廉颇一个眼神及时阻止了冲突的发生,而秦军那边范睢也极力安抚着众将的情绪。好在的是,范睢并没有将白起赴死的消息告知秦军诸将,否则,此时恐怕两方已经打将了起来了。
双方的主将都为到场,倒是也没有对放归的事宜有太大的影响。
赵国这边自有廉颇掌控全局,田单在关前操持,而秦军这边也有司马错做前导,王龁掌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堆积如山的铠甲军械被缓缓运过界牌岭,这是秦军先头两万大军的武器,强弩、硬弓、长剑、坚盾不一而足。
直看得押送的赵军的士卒直流口水。赵国的士卒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毛病,居然学会了“雁过拔毛”的一手,还专挑秦军的强攻硬弩下手。这可是真的好东西,秦军之强,其弓弩之利也是立功不小。
好在秦军也有人随行押运,但寥寥几人,哪里能看顾得住如此巨大的物资。最终的结果就是等到了界牌岭的另一头,原本满打满算五个千人队的弓弩直接少了数百之数。怒极的秦军校尉想要问之赵军,赵军的士卒根本理都不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王龁在出发时就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况,在送出之时就暗暗让司马错多送了一些,理由嘛,也很简单:毕竟弩兵也是可以配刀的,反过来刀盾兵也是可以配弩的不是。
当然,又或许是王龁本就想要多送一些军械出去,毕竟,这些军械可都是钱呐!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老秦人,穷怕了......
总归在如此一增一减之间,秦军所送抵的军械几乎就与两万人的数量大致相近了。
听到了属下的汇报的王龁是有些懵的,司马错没有多送一些吗?不应该啊!司马错最是精打细算的,更何况,留下,不就是......
不过,王龁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一定是运输的途中出了什么叉子,而那始作俑者,除了赵军根本不做他想。
可是,猜到了又能如何?本就是己方想要多带东西,这才被赵军扣下了,合情合理。发作出来,无非给自己再添堵罢了。
这个闷亏,秦国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