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本将不再多说!”赵括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严肃的面容简直让人以为被包围的是赵军而不是数里外的秦军。
吃过了半场开香槟的苦的赵括,可不想再吃一遍。
兵者,生死存亡的大事也,即便自己这边有着绝对的优势,赵括仍旧将此战当成苦战来打。一应的准备甚至都是按照最高的规格制作,生怕被该死的白起抓到一丝丝的破绽而就地翻盘。
好在麾下众将士在廉颇的调教下,既充满着斗志,也不乏对秦军的小心,坚毅地眼神令赵括感觉到安定。
“破秦就在今日。”赵括“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刀,众将也纷纷抱拳准备领命。
正要下达开拔的将令之时,却听帐外一声长报。
众将官们也是一脸紧张,且不说临时被打断出征之令对于士气的影响,这临时的奏报又该是怎样的紧急才会如此地唐突?
赵括心中一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如此紧要关头,哪个不长眼的斥候敢来汇报?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影响到大局的。
没有办法,大招的前摇已经被打断,赵括虽然有些气恼,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声音冷冷地道:“进!”
一名斥候闻令而入,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道:“禀上将军,平阳君携王命旗牌,已至大营之外,正向中军而来。因其王命在身,校尉无可阻拦,特命末将前来保信。”
“嘭!”的一声。
赵括的手狠狠砸向桌面,携王命旗牌直闯中军大帐,来人还是反对上党之战的平阳君,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来者不善了。只是赵括更郁闷的是,麾下的将士见着所谓的王命居然就不敢挡了?!
学学人家细柳营好不好!什么王命使者,什么狗屁旗牌?就连皇帝亲自来了都不好使!
气归气,但通过了此事,赵括也终于清楚地知道自家大军相对于真正的精锐大军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当然,如何整军备武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目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所来者不善的所谓王使。
赵括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犯嘀咕了,莫不是那《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中荀首辅临阵阻军的戏码要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一遍?
不应该啊!自己就算是功高盖主,那也是打完了这场仗之后的事情啊!更何况此战的意义,便是赵国的三岁孩童也当知晓,怎会在此时——战局最关键的时候横加阻扰呢?赵括不信赵王会如此鼠目寸光。
不自觉的,赵括的眼神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老者——平原君。
而在场诸将也将目光投向了平原君,谁叫他也是刚刚从邯郸而来,还是来人平阳君的亲弟弟。不看他看谁。
被一道道热辣的目光所灼烧的平原君表示:我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