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到赵括终于醒来,如何能够不惊喜呢!
二人相视一眼,便已经达成了默契——见上将军,不言战事之困。
可是,作为布局人的赵括,哪里会不知道如今的战局中赵军的困境焉?
......
中军大帐之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的赵括立刻就发现不对了,原本的颠簸感不见了也就算了,连逼仄的周遭也换了模样。
显然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之中,撑起身体,一旁的亲兵赶忙上前扶住。
胸口的疼痛已经减缓了许多,虽然起身撕扯间还有些许的疼痛,赵括却也顾不得那些了,环视一圈,篝火、舆图、软榻,自己不是在中军帐中还能在哪?
可他明明吩咐过进城前要叫醒自己的啊!
双眉紧蹙间,许历已经闻讯而来。
“吾睡了多久了?如今是何时辰了?”赵括半躺在软榻上,缓缓问道。
“禀上将军:自昨日出发,您已经睡了一日一夜了。如今已近未时。”一旁的许历立即答道,随即又开口问道:“上将军,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只是赵括却没有理会许历的关心,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历,严肃地问道“为何未在进城是叫醒本将?”
“上将军!这......”许历欲言又止。
〸其实许历不说,赵括也知道为何,但此事却不能如此含含糊糊地过去。
虽然如今的战事耽搁一两日问题不大,但若是自己再睡久一些呢?这不仅涉及到自己这个上将军的威信,更是威胁着军令的严肃性。当然,若是含糊的过去,对于许历自身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赵括也不待许历的回答,当即做出了惩罚:“去将廉颇、田单将军请来,再去军法处自领五十军棍!”
“是!”许历当即领命道。
五十军棍,说重不重,以违抗军纪论,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可要说轻,稍弱些的身子别说挨上五十军棍了,二十军棍便足以将人活活打晕了过去。
即便强壮如许历者,即便是行刑之人手下留情,也少不得皮开肉绽、伤筋动骨一番。毕竟如今的行刑之人可还没有后世的手法。
一个血淋淋的许历,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若是再考虑到许历隐瞒军令的出发点,任谁也说不出任何的不是来,自然的,军令的严肃性也便得到了维护。而一罪不二罚的规则下,许历的违令之举也就算是揭过了。
不得不说,赵括对于真正的自家人还是考量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