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桃木是吴仙人设下的局也罢,但为什么那只二尾狐也会出现在清泉山上?
说来奇怪,这一切似乎都和吴仙人有关系,但是他从上次刘家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可更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一看是胡铭阳,就顺手接了个起来。
电话对面的胡铭阳声音发颤,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很吓人的事情,听着魂不守舍的。
“宋大师!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又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大爷和你上山之后就再也没下来!不仅如此,那村里面剩下的几个老人全都消失了!”
胡铭阳急得要死,说起话来颠三倒四。
“有的老人子女找不到人,已经闹起来了,咱们那天去过,怕是很快就会查到咱俩身上!”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表情沉重下来,刚刚想说的话也抛之脑后。
我刚刚开的免提,洪波道长也听到了,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眉头紧皱起来。
“糟了,怕是那二尾狐干的。”
什么?我瞪大了眼,仔细回想起当时……
当时在山上我侥幸逃了出来,但那二尾狐还在山上,保不齐她怒火攻心到清泉村里杀人。
洪波道长想得比我更多,他摸了摸胡子,过了半晌开口。
“怪不得,施家本已经没落了,怎么会出一只二尾狐!”
听了我心里一紧,只听他继续说。
“那只狐狸八成是靠吃人才长出两条尾巴的,邪门歪道!”
那些村里的老人全被那二尾狐给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遍体生寒,嗓子眼儿发紧。
“恐怕她还在那周围待着,恐怕还会继续吃人!”
洪波道长紧紧皱起眉,站了起来。
“小宋,你马上带着狐牌上西山!”
啊?现在?我傻眼了,我还是个伤员啊!虽然我也很着急,但有必要马上吗?
他无视了我的抗议,又给我拿了一样东西来。
“这个你拿着,我现在叫人送你过去,你到了西山就拿着狐牌说来见胡姥姥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团乌漆麻黑的丸子,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儿!
好恶心!我捏着鼻子接过来,装进了袋子里。
“这是什么?”
可我刚说完,洪波道长就急匆匆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光是碰一下我就寒毛卓竖,差点吐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现在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不一会儿洪波道长又回来了,叫我赶紧出去。
“快去,让他送你过去,千万不能让那厮继续吃人了!否则等她长出第三条尾巴来就麻烦了。”
虽然伤口还疼痛难忍,但一想到那都是一条条人命,我就把嘴里的抱怨全都咽了回去。
算了,就当小爷我做好人好事吧。
我上了车,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我随口问了句。
“怎么称呼?”
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冷冷开口。
“你就叫我姚叔吧。”
看来是个不爱说话的,我点点头记下了,一路沉默。
西山并不远,但接近西山后就发现人越来越少,就连景色也变得荒凉了不少。
我猜测这是狐仙的法术,这里是狐仙墓,不好让外人打扰。
车停在山下,我愣住了。
“啊?不把我送上去吗?”
开玩笑,西山又高又抖,现在才是后半夜三点,正是冷的时候,更不用说我还受着伤……
我两眼一抹黑,感觉自己会在见到那个胡姥姥之前就累死!
不能吧?我抱着希冀看向姚叔。
姚叔木着一张脸,过了一会儿才不耐烦道。
“你从这里往上走一炷香的时间,会有轿子来接你,记得把狐牌拿出来。”
说完他扔过来一个手电筒就把车门关上了,我嘴角一抽,望着漆黑的山路。
走就走!我摸着兜里的狐牌一咬牙,拿着手电筒往上走去。
手电筒只能驱散前路一小块黑暗,我怕又遇到清泉山那什么都看不到的雾气,每一步都走的万分小心,生怕前面是悬崖。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突然隐隐看到前方有亮光。
我不禁停下脚步来朝着那抹亮光看去紧接着就是一团浓雾。
一开始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发现那不是什么雾,是狐烟。
四个画着红脸蛋红嘴唇的小孩抬着一顶轿子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远处还传来调子悠长诡异的歌声,似泣似笑。
这场景就算是我也不禁头皮发麻。
轿子停在了我前面,四个小孩瞪着大大的黑眼仁看着我,他们白得好像一张纸。
周围一片寂静,我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这才想起狐牌来,赶紧掏出来给他们看。
他们扫了狐牌一眼,撩起了轿子的帘子。
什么意思,让我上去?
八成是了,我深吸了一口凉气,钻进了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