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又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时,不知为何卢思俏的心很不争气的快速跳动起来,或许是因为白天有了那肌肤之亲吧,总之她是感觉到有一些别扭,也有一些警觉的。
苏石倒是没有去想那么多,在他那个时代,有时候逢国外的参观团前来时,所谓的吻手礼、贴面礼那都是极为正常的,谁看到也不会在意。固定思维之下,他当然也不会在意,但他也知道别人是介意的,这就等着卢思俏座下来后就问着,“怎么样?还生气呢吗?”
这个问题,卢思俏没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生气吧,她现在还真的就不生气了,毕竟苏石也是高兴之下所为,非是有意的,这或许就如人家所说,是听一赐乐业人说的这是一种其它国家的礼节。
可自已若说不生气,那也是不行,这不是要纵容苏石吗?
以后人家在多来几个礼节,她还活不活了。
卢思俏没有回答,情商蛮高的苏石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而是主动说道:“你提议挑左手筋的事情,我已经与吉朱将军商量过了,他也很支持,还夸这是一个好主意,这件事情要谢谢你了,说吧,需要什么样的奖励?”
“这个...不需要的,这并非是什么大事。”卢思俏弄明白了苏石的意思之后,是连连摇头,她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也是很可爱的。
“不行,在苏家军就是有功要赏,有过要罚。即是有功劳,当然是要奖励的,你不能破例。来说说想要什么,看我能不能满足你。”苏石板着脸,十分严肃认真的样子。
想要与卢思俏接近,那今天的事情就必须要翻篇。做为男人,苏石当然要主动一些,不然还指望着人家一个女孩子巴巴走到你面前说,“白天你亲我手的举动,我不生气?”
这让女性的矜持放在何地?这岂不是鼓励自已这样去做吗?
这样的话,怕是打死卢思俏也是不会说出来吧。即如此,想解开这个结,苏石就必须要主动出击,借着其它的事情拉近两人间的关系,最终消除顾虑,重新于好。
卢思俏是不知道苏石的真正心思,眼看着人家是真的想要奖赏自已,她犹豫了一下后,将嘴唇咬的有些发白,紧张的说着,“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多奖励我一些银钱,山上的兄弟姐妹们都太苦了。”
“当然没问题。这样吧,等一年期满你要离去的时候,就送你十万贯钱好了,怎么样?”
“太多了,太多了。”卢思俏连连摆手着,哪里还有一点白日里高冷的模样。
当一个人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会天然的落于弱势之中,平时那个范自然就会减少许多。
面对着卢思俏的时候,只要你和她谈钱,她就会重新回归小女人的模样,这也是苏石总结出来的规律。
“哎,不多,这都是你应得的。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在虎头山上的时候,可曾听说在辽地有没有什么山匪出没?”
这就是苏石叫卢思俏来的第二个原因。
想要扩充实力,仅仅只是从被俘虏的汉人中挑选兵员,还是太慢了一些。尤其这些人被辽人管制了多年,怕骨子里终还是有着恐惧之心,想要让他们上阵杀辽狗,那是需要一定时间。可山匪就不一样,这些人本就是与当地官府作对,或是说与王朝作对的人,如果可以将他们给收拾的话,把他们纳入苏家军,他们的适应时间一定会更短。
“辽国也有山匪的。且还不少,这主要也是这些年辽国高层越发的奢侈与腐败,相比之下,辽人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远不如宋地。”卢思俏回答了,如此肯定的回答也有些出乎了苏石的意料。
让他忍不住的问着,“你不要说你与辽地的山匪也有联系?”
“这倒没有。”卢思俏连即摆了摆手,“我只是听师傅说过而已。以前师傅一把刀走遍天下,就是辽地他也是来过,还是来去自如。”
听着这个解释,苏石便即放心的点了点头。倘若她真的与辽境的山匪有联系的话,苏石就不得不多想了,这岂不是说明这个虎头山真有着反大宋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苏石就更要弄清他们的底细才行。可别一不小心联系过深,最终却被对方连累了。
宋虽弱,但仁宗对宋人百姓还是不错的。包括现在应该已经开展的庆历新政,说到底,也是为了改变百姓生活,才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