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动不了了?”一位女生的声音响起,满是惊慌地说道。
不只是她,林南杰,还有班里的其他同学此时都失去了头部以下身体的掌控,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无比恐慌,眼下的处境明显不对劲,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们对现实的认知范畴。
然鹅,即便再怎么不安,他们都无力改变现状,只能焦急地任由事态的发生。
渐渐的,地板的震动开始减缓,但大家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因此减少半分。
在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下,他们的身体依旧是无法动弹。
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开始大喊大叫,宣泄的同时,也希望外边的人在听到之后能够快点赶来救援。
奈何这都是没有意义的!
从异变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分钟过去,要真有什么救援如今也该看到一点儿迹象。
因为疫情,现在学校里基本没有什么人。
但正如前边所说,教室窗户的对面就是校外的民房。
如此大的异象按理说早就该有人注意到,就算无法救援,报警总是可以的。
胆大点好奇心又重的,可能还会凑到近处讨论几番。
可直到现在,除了同学们自己的声音,外边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慢慢的,大家的情绪开始失控,部分脆弱的女同学更是低泣不止。
“怎么办?”说话的是班里的一位男生,他的语气倒是冷静,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颤抖。
“谁来救我?谁都好啊!”比起刚刚的那名男生,现在这位不知名的女同学直接就哭出声来。
“都说有疫情,为什么不呆在家里,为什么还要出来啊!”另一位男生歇斯底里地大喊,像是在抱怨,但更像是以此转移心中的恐慌。
面对这未知的环境、未知的灾难,强作镇定者有之,无助等待的也有之,但也不乏存在这种只会推卸责任的声音。
但没有办法,在这未知的空间里,彼此看不到对方,虽身处光明,却和孤身一人被关进黑屋里没多大区别,唯有大声呐喊才能尽可能地消除内心的恐惧。
好在,随着时间的过去,光芒逐渐暗淡了一些,变得不是那么刺眼。
虽然还是无法看清周围同学的全貌,但眯着眼睛,多少也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逐渐,大家聚到一起,如今的他们只能通过互相依靠来寻求内心的一丝安定。
许是报团带来的安慰感,缓了一会儿后,逐渐压制住情绪的众人便就当下事件展开讨论。
“怎么办,到底发生什么了?”这是来自一位男生的低吼。
他的声音也代表了在场所有同学的心声,他们迫切需要了解当下的情况。
然鹅,这个问题注定是没有人能够回答。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而后,又是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被袭击了吗?我们......是炸......闪光弹?”
emmm……按理说有猜测自然是好的,有猜测才能有思路,最终才有可能想到办法。
只是……
袭击?还闪光弹?游戏玩多了吧!
林南杰真的有些无语,这就是座学校,还是放假了的那种,这里有什么人值得冒风险袭击吗?或者说教室里保存有什么珍贵的物品?谁会把贵重物品放在教室啊!
在这疫情的期间就算是恐怖分子只怕都很少出门的吧,更何况来袭击这些连社会也没有走出的大学生们能有什么意义?
“人都死了吗?”另一位同学拍打着“窗户”,嘶声喊道:“来个人救救我们啊!”
单纯希望他人的救援也是很多人的常态。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真正出事的时候往往很少有人愿冒生命危险来救一个陌生的你。
如预料中的那般,他的拍打并没有什么回应。
不仅如此,就连拍打声都没有。
显然,窗户那一侧的墙也被调换了。
而越是没有回应,恐慌就越容易蔓延。
就在大家即将崩溃的时候,班长镇定的声音响起:“大家先安静下来,听我说,虽然我们现在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但今天有日食,教室又这么亮,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为了提高可信度,中泽又道“守门的阿伯知道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人来救我们,大家不要慌张。”
班长就是班长!
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持理智已经很是难得,还能以沉稳与肯定的语气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也是不容易啊!
许是受到他的感染,又许是觉得他的话多少有点道理,大家心中安定了些,嘈杂的教室霎时清静了不少。
局面暂时稳定了下来,然林南杰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在这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灾难面前,真的有人能够予以帮助吗?
他能肯定绝对不止一人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想归想,说却不能这么说。
获救是大家心中最后的希望稻草,要是把它给拔了,恐怕连灾难都渡不过就得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