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海四下地看了看,装作比较轻松地样子。
“没打扰你吧?”
“没有,怎么会呢。”血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摇头。
穆山海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指了指血切,示意让他过来,语气柔和地说道:“怎么样?这几年在剑阁待的可好?没委屈得你吧?”
血切听了后,低下头,鼻子抽了一下,酸酸的。
“很好,怎么会委屈呢,想当年义父见我饱受冻馁之苦,可怜我,将我带到剑阁,收我为义子教我剑法。我已然十分感激,又怎会心生埋怨?”
穆山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看你有剑道天赋,才将你带到剑阁来的,我当初说过了,只要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现在就想问一问你,你的内心究竟想的是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不会离开剑阁的,在我的眼里,剑阁就是我的家,我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但我在这里长大,不能自顾自地离开。况且,我举目无亲,我只把义父你当成唯一的亲人……”
说到最后,血切喉咙哽咽,泣不成声。
“好啊!血切,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是今后剑阁的继承人了,以后你便接我的位子。我相信你做的比我做得更好。”穆山海拍了拍血切的脑袋,笑了笑。
血切感动地点了点头,抽噎了一下,没有说话。
“可是。”
穆山海的语气陡变,脸色也有些担忧。
“你想出对付云五越的办法了吗?”
穆山海的双眼紧盯着血切,似乎是要从血切的眼神之中读出答案。
提及这个,血切便显得有些为难了,对穆山海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让我杀了云五越,属实有些不太可能,毕竟我与他从小到大,一起经历了许多,实在是舍不得。义父,我觉得不必做的这么极端,只要他肯悔改……”
“不行!”穆山海立刻打断掉血切的话,沉声一喝,面露凶相。
“正所谓放虎归川,愚人所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以为云五越会那么轻易地放弃继承者之位吗?不可能!这其中也是有空斗玄的意思在里面的,不光光是他一个人。”
穆山海的声音有点大,让从旁路过的乾坤听入了耳中。
本来乾坤是想找血切询问一下剑阁前几日外来人的下落的,这几日他与血切如此亲近就是为了搜寻伍常盛的行踪做铺垫。
这时的他在外面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血切的房间说话,仔细一听,好似是穆山海,便一心起,附在门旁听了起来。
“你要时刻都有着危机感应与存亡意识,这样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加安全。”穆山海严肃地批评着血切。
血切的观念有些动摇了,然而这时,穆山海起身,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在嘴上说道:“你自己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思取一下利弊益害。”
乾坤突然间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地向四周走去,装作像是刚来的一样,穆山海一开门看到了乾坤,也有点懵了。
“乾坤小哥,你为何在这里?”
乾坤扶着脑袋笑了笑,说道:“我来透透气,随便转一转,不知长老你来这……?”
穆山海笑着指了指门里:“我找血切谈点事,我就先走了啊。”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看了乾坤一眼。乾坤本想进去找血切,但因为这一插曲,也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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