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辆哈佛H9和一辆重型越野房车停在了一座大山脚下。
这里距离青山能源公司的锂矿有五百公里,不过哪怕是这样的距离,也就从一个县到了另一个县而已。
巴图噶尔从他的哈佛H9里下来,看天色,看地形。
“洛阳君,他是打算在这里扎营,还是迷路了?”越野房车里,草间侍姬偏头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洛阳。
“我下去问问。”洛阳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辆房车是叶姿的助理陈欢从一个供应商那里借来的,仅比大巴车小一点,价值大几百万。陈欢考虑得也很周到,借到车子之后让人彻底打扫了一下,床上的被褥、洗漱用品什么的全都换了新的。
洛阳向巴图噶尔走去:“巴图大哥,什么情况?”
“洛兄弟,车子上不了山,接下来的路就只能步行了。”巴图噶尔说。
“还有多远?”洛阳问。
“我从捡玉人那里打听到的地方,从这里上山,还要往西走二十多公里,据说是在一个山谷里。”巴图噶尔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天就要黑了,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扎营了。”
“那就在这里扎营吧。”洛阳说。
巴图噶尔回头看了一眼越野房车,嘴角浮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洛兄弟,今晚你跟那两个扶桑女人睡房车吗?”
洛阳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我跟你挤帐篷。”
“别。”巴图噶尔一口拒绝,“我不习惯跟男人睡一个帐篷,你还是睡你的房车吧。”他压低了声音,“你要为同胞争光啊,你懂的。”
洛阳:“……”
天黑了。
一堆篝火在戈壁滩上点燃。
草间侍姬从车载冰箱里取了一大块羊肉出来烤,洛阳则用越野房车自带的气灶炒菜煮饭。
孙尚香给洛阳打下手,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她很勤快,除了帮忙洗菜摘菜,只要洛阳的额头上冒出汗珠,她都会拿着她的小手绢给洛阳擦汗。
一锅盐煎肉起锅,洛阳的额头上又冒出了几颗汗珠。
孙尚香跟着就拿着小手绢过来了,手法温柔而又熟练地为洛阳擦掉了那几颗汗珠。
洛阳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孙小姐。”
孙尚香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洛阳桑,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算是生死之交,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洛阳笑了笑。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尚香吧,或者叫我的小名,枭姬。”
“xiaoji?”
孙尚香说道:“写成汉字的话就是枭雄的枭,姬妾的姬。”
洛阳心中有点惭愧,刚刚他想到的是“消鸡”。
“洛阳桑,你选一个吧。”孙尚香的双瞳里带着一丝期待。
“尚香吧。”洛阳选了一个,从表音的角度,“上香”稍微要比“消鸡”正常一点。
孙尚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嗨!”
草间侍姬看了这边一眼,不满地嚷了一句:“你们待会儿再聊好不好,什么时候开饭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洛阳与草间侍姬相似一笑。
巴图噶尔从他的车里抱来了一箱大乌苏啤酒,三个人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着酒。一瓶大乌苏下肚,孙尚香就有了五六分醉意,趁着酒兴唱了一首扶桑的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