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才太不尊重吾等,吾等怎么说也是走上仕途的举人,岂容他们描边狗描边狗的叫!”
一位举人愤愤不平的说,柴天诺咧嘴,这个绰号,起的确实不太雅。
“少来这套,你们不也称呼我等叫嚣驴嘛,为何不敢明说出来?”
柴天诺差点笑出来,描边狗和叫嚣驴,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看到双方又起争执,柴天诺摆摆手,指着一位鼻青脸肿的秀才说:
“都是些意气之争,当不得的事情,不至于下狠手,你看看,鼻梁骨都打断了,何至于此。”
“……其实,主要的纷争,是苦匪的事情。”
王山榆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触动了柴天诺的神经,从蜀凉行省一路入京,与他最大感触的,便是苦匪。
那位死去小娘的面容,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天诺脸上笑容敛去,卞盛忍不住咧嘴,得,天诺上心了,这事儿保不齐就惹大了。
“之前我等于校场习练,几位举人说起罪民苦匪皆是同情,便是对他们杀伤民众之事也觉应当。”
“我忍耐不住争辩了几句,说确实有些不公,但那也不能成为他们残害他人的借口。”
“然后他们说我说的话是放屁,之后便起了冲突。”
王山榆的话语说完,柴天诺脸色变得有些冷,他扭头看向举人,声音平静的厉害:
“对于苦匪一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为这点事出手伤人,有些过了吧?”
“吾等良才,看到不对的苗头自然应该矫正,武学上舍,不欢迎心无善念之人!”
领头的举人大声回应,其他人连连点头。
柴天诺嘴角扯了扯:
“还是那句话,各有各的看法,你等善念在五州之人,王山榆他们的则在受苦百姓,终究是各自立场不同,岂能强迫他人意愿。”
“某等拳头大,说的自然便对,这是武学上舍的规矩,若是谈不拢,便打到服帖为止!”
举人们的话语十分强硬,刚胜了一对几的混仗,正是心性高涨的时候。
“要坏事儿。”
申屠子进使劲挠了挠头,卞盛轻轻点头。
这些日子三人没少说苦匪之事,柴天诺的想法他们两人十分了解,举人们如此说话,八成要挨揍了。
“若不是你等说起,我都忘记武学上舍的规矩了,强者说的便是对的,这一点我也很喜欢。”
把手中烧饼递给卞盛,柴天诺环视众举人,嘴角微翘的说:
“某最厌恶的便是苦匪,若我为将,必缴杀干净,还直隶百姓一个公道!”
“还打到服帖为止,某想看看,你们如何打到某服帖!”
举人们脸色齐僵,说着说着,怎么这拉架的人,反而开始挑事了?
“柴、柴天诺,你莫在这狂,别人怕你我不怕,一被人高高捧起的样子货,有什么了不起的!”
“......”
此言一出,大校场立刻安静下来,柴天诺若是样子货,那武学上舍,还会有实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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