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年纪,老杂毛多大年纪?”
“就他这颤颤巍巍的身架子,也就耍的动羸弱小蛮腰,若是二娘那勾人的水桶腰,三两下就得把他怼死!”
“就是就是,声名赫赫的的柴大猛人竟和土埋脖子的老家伙比,不要脸!”
老兵油子七嘴八舌说的痛快,吐沫星子满天乱飞。
柴天诺遮脸,无奈拱手讨饶,彼其娘之,自己这是捅到马蜂窝了!
“懒得理你们这些骚腥老童真,道爷去了。”
老道翻个白眼,身手矫健的翻上墙头,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进去。
柴天诺心神大震,指着老道吃惊的说:
“道长如此闯进去,不怕被人打死?!”
不待老兵回答,姑娘们喜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道长,您可算来了!”
“真是的,大过年后一直没见您露面,还以为您不来了那。”
老道径直走入浴场,一边揩油一边笑,缺了大半的牙床显露无疑。
“小妮子就你嘴甜,买点好物补补身子,这沉甸甸的物件要是消了,道爷可不答应!”
杂毛老道在翠儿胸前肥腻抹了一把,一锭银晃晃的银子夹在正中。
眼尖的柴天诺忍不住倒吸凉气,那可是五两的锭子,五个人头啊!
道谢之声此起彼伏,杂毛老道出手大方,一锭锭的银子不要钱般的往外送,柴天诺的眼泡差点掉出眶子,这也太有钱了吧?
姑娘们也不洗浴了,嬉笑簇拥杂毛老道入了阁楼。
柴天诺使劲咽了口吐沫,不因秀色,纯是被银子馋的。
“几位兄长,道长是何来头,怎地如此有钱?”
盏茶时间便送出数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般有钱,便是地主老财恐也比之不如。
“球的来头,他就一郊外道观的杂毛老道。”
汪直羡慕的看看红墙绿瓦的阁楼,呲牙列嘴的说:
“他那道观我们也曾看过,顶子漏了好几个大洞,眼见得就要塌了。”
“老杂毛十天半月也不见得回去一次,整日价在京城乞讨说要攒银子翻修道观,可直到现在也未见修缮半次。”
“我看那,他攒的银子全都扔秀春阁了!”
磨完嘴皮,五人便散了场,一想老道正在里头颠鸳倒凤,他们这心里就不舒服,彼其娘之,妥妥羡煞个人哪~!
入了阁楼,几人自然而然带道人去了瘦马的房间。
老道人喜和姑娘们调笑,但从来都是在瘦马鸾娘房中过夜,几年间的光景,这个习惯从未改变。
“咳咳,道爷,怎地这么长时间没来?”
鸾娘在婢女扶持下惊喜起身,已近三十,容貌虽仍明艳,眼角却已爬上岁月留痕,比不得刚进的姑娘有朝气。
老道入了房子,挥挥手让婢女离开,掐着鸾娘的手腕略作探查,眉头高高皱起:
“药丸需日日服用,你这身子骨比年前可差了许多。”
鸾娘摇摇头,略带病容的脸上露出微笑:
“吃着那,终归是胎里带出的毛病,能活到如此年岁,我知足了。”
“......瓜女子。”
老道搂着女子叹了口气,心中隐晦难明,什么胎里带出的毛病,两世遇我袁天册,才是你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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