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燕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始终紧锁,脸色也很是难看。旁边,吴从汉与李魏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二人也没想到石敬瑭这个朝廷节度使竟然如此不堪,私自与契丹人暗通款曲。
“可恨不能除掉石敬瑭!”
李魏看着怒气不消的李从燕,叉手说道:“主上,石敬瑭如此行径,毫无大义可言,属下以为是否可将其卑劣行径公布于众!”
吴从汉闻言当即站了出来,说道:“李部长此议不妥。幕府的镇抚司并不是朝廷经制机构,如果要公布石敬瑭的行径,就一定要出示镇抚司的情报作为证据,到时候主上如何向朝廷和天下人解释镇抚司的存在?”
李从燕微微点头,说道:“此事的确不宜公布。而且石敬瑭与契丹人交易的具体内容也没有查到,此事即便公布出去,石敬瑭也很容易为自己辩解。”
李魏和吴从汉纷纷赞同。
不过李魏随后说道:“主上,难道就放任石敬瑭继续与契丹人来往,咱们什么都不做?”
“自然不会!”
此时李从燕虽然并不知道石敬瑭与契丹人交易的具体内容,但是结合历史来看,石敬瑭肯定是在争取契丹人的支持,甚至是在鼓动契丹人出兵南下!
“按照历史来看,此时距离契丹人大举南下侵扰北疆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既然石敬瑭在这个时候与契丹人接触,那就是说……”
想到这里,李从燕猛然站了起来,双眼闪过一丝寒光。
“哼!这个杂种,果然要这么干!”
李魏和吴从汉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主上怎么了?”
李从燕冷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石敬瑭应该是在鼓动契丹人出兵南下,以便借助契丹大军骚扰边疆的机会,以便为自己争取权柄!”
“什么!”
李魏和吴从汉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难道世间真的有这等卖国奸贼吗?”
“主上如此说,可有凭证?”
李从燕说道:“凭证暂时没有,不过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八九不离十。看来咱们登州各部兵马要开始动员集结了!”
李魏当即问道:“主上的意思是,契丹人可能会冲到登州附近?”
“应该不会。”
李从燕说完之后,又有些不确定,毕竟此时的历史究竟会偏差到什么程度,自己心中也是没有底的,于是说道:“不过也不能保证没有契丹人的散兵出现在登州附近。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野战军、驻守军、训练军必前动员一番,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喏!”
正说话间,镇抚司指挥使白济汛快步走来,与李魏、吴从汉打了招呼之后,便叉手说道:“启禀主上,北镇抚司探查司刚刚送来的情报。”
李从燕接过情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吴从汉见状试探性的问道:“主上,又出事了?”
“北镇抚司发现了李偲初的踪迹!另外,北镇抚司已经查清,之前因铲除登州世家,李从珂、安重诲不断弹劾我的事情,就是这个李偲初在洛阳城内大肆散布消息导致的!”
这下不光是吴从汉吃了一惊,李魏更是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这个混账,之前不光找河图都刺杀主上,还在洛阳捣鬼,当真是罪该万死!主上这个混账在哪,属下带人去拿了他!”
李从燕扬了扬手中的情报,说道:“是北镇抚司在洛阳城的人员发现了李偲初的踪迹,目前李偲初和魏从荣混在一起,应该就在洛阳城落脚!”
听到李偲初等人在洛阳,李魏便看向了白济汛,只见白济汛叉手说道:“主上,这个李偲初要如何处置?”
李从燕思索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而是端起杯子喝起水来。
吴从汉和李魏见状便明白过来,纷纷自称有事要处理,一同告退离开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李从燕和白济汛,只见李从燕问道:“北镇抚司杀手司准备得如何了?”
“启禀主上,北镇抚司的杀手司已经调了两队精锐过去,现在人手都已经分批进入了洛阳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杀手司司丞董锐也亲自赶去洛阳城,准备亲自指挥这次行动。”
此前李从燕命令北镇抚司伺机寻找李偲初等人的动向,并且给北镇抚司的杀手司下了一个任务:暗杀李偲初!
不过这个事情是绝对保密的,除了李从燕自己之外,就只有镇抚司的人知道而已,李偲升和李偲烨都是不知道此事的。
“很好!李偲初等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启禀主上,已经基本摸清楚了。除了李偲初之外,洛阳城内还有魏从荣和原文登县县尉鲍田,原黄县民曹贾乃安、蓬莱县户曹沈敏拓据说已经身死,具体情况还未查明。”
“哦?死了?”
李从燕思索了一下,而后便直接下令,说道:“告诉司丞董锐,只要机会合适,便立即动手!李偲初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和太大的能力,但是此人对于登州来说,已经是一个隐患了,必须尽早清除!”
见惯了后世许多因小失大的祸事,李从燕虽然并不在意李偲初此人,但是本着绝不心慈手软,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的原则,对于李偲初这个小祸患也要予以清除,绝不能姑息养奸。
“喏!属下这就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