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它撞到了我妹妹,害怕遭受到责罚,谎称没有撞到,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围观的众修士听到张牧的论述,纷纷开始思索起张牧假设的真实性,这一想,好像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于是,众修士看向张牧的目光渐渐变成了一副好奇的神色。
宁怡当然不会相信张牧的胡扯,十分肯定的说道。
“金角银蹄鹿是不会说谎的!”
张牧没有选择与宁怡争辩金角银蹄鹿到底会不会说谎,而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当日,我妹妹是不是在金角银蹄鹿面前飞出了数丈远?”
宁怡没想到张牧会问这么一句话,想了想说道。
“是的。”
张牧得到宁怡的肯定回答后,立即叫来身后的月曦,环视了一圈众修士,问道。
“诸位,可有谁能看出我妹妹身上有修为在身?”
众修士用望气之术打量了片刻纷纷摇头,刚刚那少年修士更是出声说道。
“令妹身上确实没有修行的痕迹,就一寻常孩童。”
众人作出判断,张牧又接着问道。
“试问诸位,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小孩童是否可以原地跳出数丈远?”
众修士再次接连摇头,寻常孩童别说跳出数丈远了,恐怕连两三尺的距离都不行!
张牧得到大家的否定回答后,目光灼热的看向宁怡,犀利的问道。
“敢问宁姑娘,我妹妹在没有一丝修为的情况下,是如何在金角银蹄鹿面前飞出数丈远的呢?”
“是她自己飞...”宁怡想说是月曦自己飞出去的,可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因为按照众修士的判断,月曦身上并没有一丝修为,如何能原地飞出数丈远呢?
这一刻,宁怡在心中自我怀疑道,难道真是金角银蹄鹿把他妹妹撞了,怕遭受责罚而说了谎?
正在宁怡困惑之际,张牧接着说道。
“请问宁姑娘,你现在还认为金角银蹄鹿没有说谎吗?”
宁怡一时无言以对,因为按照张牧的推理,金角银蹄鹿确实是存在说谎的可能性。
这时,冯溯不知从哪走了过来,替宁怡出声说道。
“道友若是怀疑金角银蹄鹿说谎了,我现在可以命人把金角银蹄鹿牵来,当着众人的面现场对质一番。”
其实,冯溯在宁怡开始指认张牧时就已经在场了,一开始他并不想和宁怡一同指证张牧是骗子。
因为当日的事宁怡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并且他身为妙玄门掌门的亲传弟子,代表的是妙玄门的脸面,若是与一介骗子斤斤计较的话,不免有失身份。
但是,他没想到张牧三言两语间把宁怡驳斥的哑口无言,眼看宁怡委屈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时不忍这位小师妹在众人面前太过难堪,这才站了出来。
众修士听到冯溯的话纷纷点头,若是有疑问,直接当面对质不就好了吗。
月曦听到冯溯想要拉来金角银蹄鹿当面对质,传音张牧道。
“怎么办,一对质的话,你可就要露馅了!”
张牧从容不迫的看了月曦一眼,而后对冯溯说道。
“冯道友可要想好了,若对质结果证明金角银蹄鹿说谎了还好,若金角银蹄鹿没有说谎...”
张牧说到这里顿了顿声,看向冯溯的眼中显出一抹戏谑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那别人会不会认为妙玄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宁愿相信一头鳞毛畜生,也不愿意相信在场的诸位道门天骄!”
此话一出,周围刹那一静。
难道在场诸多道门天之骄子的判断,还没有一头鳞毛畜生可信?
冯溯瞬间领会到了张牧这句话的诛心之意,心中暗道,张牧的言语竟如此犀利。
若对质结果是金角银蹄鹿没有说谎,那就是说月曦不是被金角银蹄鹿撞飞的。
其结果就会是月曦有修为在身,是她自己飞出去的。
这个结果会与众人刚刚判断月曦没有修为相违背,这无疑是说在场众修士连一位小女娃都看不透,是在赤裸裸的打众修士的脸面。
若是金角银蹄鹿确实在说谎,那今天这事就是宁怡在无理取闹,更严重点来说,那就是仗势欺人!
这其中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冯溯想接受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冯溯在心中迅速权衡一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牧,不得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金角银蹄鹿身上,说道。
“兴许真是那头鳞毛畜生在撞人之后怕受到责罚,故意隐瞒了事实,这才让宁师妹误会了道友,还望道友勿怪。”
接着,对着张牧执手一礼。
张牧回手一礼,说道。
“不敢!”
随后,冯溯拉起还处在茫然状态中的宁怡,匆匆离开了现场。
刚刚宁怡信誓旦旦指认张牧是骗子的时候,在场众修士惊奇之余,全都是抱着一副有好戏看的态度,想着张牧得罪了妙玄门,下场肯定是丢尽脸面,说不定还会被灰溜溜的赶下浮波行舟。
但没想到,张牧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宁怡的指认,并且还让妙玄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冯溯主动为之道歉。
这一系列的转变当真让在的场众修士大呼过瘾。
于是,众修士再次看向张牧的眼神中,全都莫名的多了一丝丝的赞佩神色。
在这些让人飘飘然的眼神中,张牧带着月曦回到了休憩的客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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