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门口的三人身携刀兵。
为首的陆池一身杀气,掩都掩不住,便是在这乱世当中也极罕见。后边的破法僧满脸横肉,表情不怀好意。九玄锐意毕露,马长功仅是看了对方一眼,便觉双眼生疼。
这几个人,哪里是来借宿的?分明就是来打劫的吧!
马长功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跪下来,张口就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命?」
破法僧歪了歪脑袋,怪笑的看着天启,道:「小和尚,你是怎么回报的?莫不是把我们说成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了?」
「没有啊……」
天启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向马长功道:「长功师伯,这几个施主是来借宿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马长功这才回过神来,一张马脸臊的通红,有心发作拿天启出气,可挡着陆池等人的面却又不敢说什么重话,只得低着头,道:「既是住宿,那就进来吧。」
说罢,他扭头便跑。
天启带着几人来到寺庙的偏房后,稍稍介绍了几句便要离去,忽听陆池开口。
「既然在寺庙借宿,总要去拜访一下此地主持,以示礼仪。还请小师傅帮我们引见一下。」
陆池态度谨慎,即便在此地借宿,也要将四周环境调查清楚。
「方丈一般不见外客的,几位施主在这安心住下便好。」
天启应了一句,告退离开,刚走出偏房院子,便见马长功满脸怒意的等着他。
「好小子,你是故意让我刚才出丑的是吧!我看你是最近筋骨太轻松欠收拾了!」
马长功提着一根扫帚就往天启抽去。
天启脸色一变,动作伶俐的躲开马长功的扫帚,飞快的向外跑去:「师伯我还有衣服没洗,先去洗衣服了!」
马长功追至不及,愤愤地将扫帚丢下,怒吼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天启,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隔壁院墙,破法僧从目睹这一幕,随后从墙头跃下,道:「看着挺正常的,这寺庙的一些人,似乎都只是寻常僧人,没有武功底子,看着也没什么邪气。」
「不可大意。」
陆池沉声道:「这年头怪异甚多,常有妖魔化作寺庙僧众,暗害来往旅人。如果不是我们被那邪物追杀,实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修养……即便露宿野外,也不该冒险进入此寺庙。」
听到陆池口中的「邪物」,即便是性格混不吝的破法僧也不由身子一抖,九玄面色更是极为难看。
前些日子,他们于路途中遇到一男二女,男子高大如山岳,两个女子应是双胞跑,容貌极为相似。
其中一女子坐在男子肩头,状极高贵,大概是三人首领,自称吕淼。另一女子却如奴隶畜生般,被捆了链子当做猪狗般对待。
这三人手段诡异,饶是三人身负超绝技艺,三人联手纵使在千军万马中也可自保,但面对那吕淼的诡异手段,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节节败退,逃难至此。
「暂歇修整一下吧。晚上轮流守夜,等伤势稍稍恢复,我们便立刻离开此地。以防被那邪物追上来。」
陆池开口吩咐下去。
天启一路小跑,直直跑出寺庙老远,见马长功没有追上来才长长出了口气,旋即满脸苦色,咕哝道:「长功师伯自己被吓得说胡话,偏偏要拿我出气,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