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整个都城最坚固城墙,这里的城墙保护内外两城的人不会被诡兽袭击。
城墙上方是两排士兵在来回巡查,茧朝着正中间的城门跑过去。
城门虽时常刷上红料,也盖不住上面残留的各种抓痕,每个抓痕深两三厘米,听说这些都是十年前大兽潮导致的,那一次导致过半个人死亡。
平日城门只半开半合,让进出的人们方便,能增加安全感,还能在突***况下第一时间关门。
而出去的人只有倒垃圾的工人,进来的人除去倒垃圾工人,每天也只有缚茧进来了。
缚茧刚跑进城门,习惯性转过头对着看门的老头道一声:「黄老早。」
黄老推了推花白的眼镜看到是缚茧,随之点头示意,「小风,今天开学可别忘记了。」
缚茧讪讪一笑:「我这不一大早就来了嘛。」
黄老点头,伸出手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那就好,听说这一次学府来一个不得了的天才。」
「那跟我没有关系。」
黄老继续说道:「今晚听他们说是百年不遇的血月,估计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晚上注意啊。」
缚茧迈开步伐朝着里面跑去,在离开黄老视线之后,脸上那一抹笑容瞬间消失,变成彻底的冷漠脸。
朝前两百米左右就是密密麻麻的贫民窟了,不需要抬起头看李叔的典当行在哪里,轻车熟路朝着最近的路线走去。
进入贫民窟行走的过道宽度不过两三米,而其中部分过道的位置,还会被房屋对应的人家摆满了杂物,能够通行的距离只能跑一个人来往。
路上看到了刚睡醒就开始骂街的泼妇,还看到蒙脸的强匪抢了一个佝偻老妇人的食物,而老妇人摔倒在地上。
缚茧从她的旁边路过并没看她一眼,也不会产生去搀扶一下她的想法,若是有利的情况下是会考虑的,若是没有即是无用功,何必去费力。
世界就那么冷,你所以为的互相互助在这毫无人性可言的世界来说是可笑的。
缚茧撇过头不去看老妇人,快速朝前跑去。
在来到一家高楼前面停下脚步,看着挂在正门上的牌匾,上面写着「李氏典当商行」。
一眼看去,今天一如既往人很多,有的人带着家中的锅碗瓢盆来当,也有的带着家中的母鸡来当,甚至拿儿女来当的也不是没有。
一条人命甚至还不如一头猪值钱,一头猪可以典当两三千铜币,而一个小孩子只值一千左右铜币。
缚茧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色破衣的青年,他手中拿着锅巴饭在吃,另一只手中抓着一只母鸡。
看到
这个人缚茧想起来了,刚刚抢那个老妇人锅巴饭的人。
而他手中的母鸡应该也是抢或者偷来的,刚刚抢锅巴饭的时候手中还没有母鸡,短短时间里面还弄到了一只母鸡,那他是惯犯了。
缚茧从老妇人那里遇到他的时候距离典当商行这里很近了,按自己的速度不需要三分钟就到了,他在三分钟的时间里面抢了一只鸡,他还排在自己上面。
当然了,这个只是习惯性的分析而已,并没有打算去出手什么的。
这都是平常的事情,平常到后面当事人遇到抢自己东西的那个人也不会发怒之类的。
忽然,缚茧转过身一手将身后的一贼眉鼠眼的男子捏住脖子,用看起来消瘦的手臂将他举起来,最后重重摔在地面上,顿时传来一阵骨裂声传来。
贼眉鼠眼男子吃痛大叫求饶,缚茧收回手直起身来,吐出一个字:「滚。」
典当行里面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男子,身穿穿的衣服就能够看出他不属于贫民阶级,指着缚茧大声呵斥道:
「典当行前不可以打斗,把典当行当成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缚茧的身上,缚茧低着头看了一眼贼眉鼠眼的男子,他看到那仿佛能够用眼神杀人的目光,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连忙转身跑开。
他真是怕了,自己才刚刚轻轻碰到他的书包,正准备下一步,瞬间就被他抓住了,自己偷过无数次,第一次刚碰中就被发现了。
华服男子在看到缚茧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冷冷一笑,对于这种人他是相当喜欢「照顾」一下他,动身朝着缚茧走过去。
在缚茧抬起头的华服男子认出他来了,看着他冷漠的脸,冷笑嘲讽说道:
「呵,原来是缚茧你啊,今天也要过来卖垃圾啊。」
缚茧当然明白这个人了,李叔儿子李天的狗腿子,李天去哪里狗腿子李向都跟着。
缚茧看着他,十分「礼貌」回复说:「作为狗腿子不去跟你主人,在这里狂吠,或者是你这一条狗已经没用了。」
李向站在距离缚茧五六米处,用手扇了扇鼻子,仿佛缚茧有气味飘过来一样,一脸嫌弃说:
「呵,少爷他当然去报道了,当然不像你这个为了一点点学费累死累活跟条狗一样,开学当天还得跑过来卖东西,钱不够的话可以求一下本大爷,说不定我还会赞助给你。」
很多人看向茧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居然是学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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