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收获了张宛童一个白眼，“米饭这些东西，我怎么研究？超出我的认识水平了好不好？”
她只是中医，不是西医。
就算是西医，以现阶段的设备，如何能研究出米饭当中的有益成分是哪些吗？
估计就算是西方发达国家，也只能干瞪眼吧？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那么好研究的。
当刘家讨论着如何研究周家米饭的时候，周济民已经来到了京郊外一处秘密工厂里了。
环绕在京城四周的工厂，有很多。
公开的和秘密的，都有不少。
而今天周济民来的这一家工厂，是在山体内部的一家兵工厂。
光是为了进入这家兵工厂，周济民就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就这两个小时里面，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是需要蒙着眼睛的。
可见，保密程度得有多高了。
领着周济民来这家兵工厂的就是邢毅成，不过他有没有蒙面，周济民就不知道了。
来这家兵工厂的目的，也十分简单，那就是把热成像仪这款辅助设备给落地生产出来。
最重要的还是生产线给安排好。
“老邢，他到底行不行啊？”
兵工厂里面，刚到地方，周济民就开始忙活了。
而他在忙活的时候，却有人找到了邢毅成，担忧地询问了起来。
“你问他行不行？”
邢毅成满脸诧异，拍了拍对方肩膀，道：
“老蒙啊，我看你是常年待在兵工厂这边，已经养成了坐井观天的习惯，不知道外面天高地厚了吧？”
“你要是怀疑其他人，我可能不会说什么。”
“但是你怀疑周济民？这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了。”
蒙戈撇撇嘴，表情十分不屑。
虽然他是常年待在山体里的这座兵工厂，但他又不是不问世事的二傻子。
自然是听说过周济民这号人物的，可周济民只是在其他领域很厉害，他还那么年轻，就在数学、电脑、汽车等好几个领域有这么高的成就。
那么，在其他领域，特别是军工领域，肯定就没什么研究了。
毕竟，再天才都好，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来完成研究的。
所以，他的怀疑，也不是无的放失。
“你应该看过周济民发过来的热成像仪技术了吧？你自己都没搞出来，还好意思说别人？”
“再说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超级电脑是如何生产的吧？你知不知道其中涉及到了多种材料的研发和创新实验？”
按照周济民的说法，邢毅成重新给蒙戈解释了一遍什么叫热红外成像装置。
这玩意儿也叫红外前视系统，这类装置利用光学元件运动机械，对目标的热辐射进行图像分解扫描，然后应用光电探测器进行光——电转换，最后形成视频图像信号，并在荧屏上显示。
“行吧，既然你这么崇拜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蒙戈哑口无言，只好闷闷地说了一句，便没有继续开口。
实验室里，周济民领着几个研究员正在紧张地进行准备工作。
光电探测仪器这玩意儿可不是温顺的猫咪，而是会炸毛的猫咪。
所以，必须得好好对待它，要不然，一旦炸毛，那就完犊子了。
相关技术资料，他早就熟练于心了，毕竟热成像仪这种成熟的产品，他都有了，照猫画虎就不是一件复杂的事。
现实世界，热成像仪的第一代产品，是一九六四的丑国那边发明的。
但是现在，非常不好意思，被周济民抢了先。
而且，他是直接拿出了最成熟的产品，并不是还有技术缺陷的第一代产品。
几个小时之后，当蒙戈看着眼前新鲜出炉的热成像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邢毅成在一旁，笑得十分开心。
周济民听完老邢的话，才知道原来他还被蒙戈看扁过，也不由莞尔一笑。
对于这些纯粹的科研工作人员，他向来是没什么恶意的。
就算看不起他，又如何？
在科研这条道路上，从来都不是靠同行的夸赞，也不是同行的衬托，而是他愿不愿意。
只要他愿意，那么他就可以搞出更多的黑科技来。
足以吊打这个时代的众多科研工作者，让他们彻底怀疑人生。
“老邢，生产线的事，我认为还是要跟领导商量一下，加快产品的研发才行。”
对于热成像仪这款军工产品，周济民有不少想法。
“当然没问题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三天后，文津街，一场会议正式召开。
邢毅成都没资格参与，反倒是周济民成为了会议发起人，蒙戈等几位一线科研工作者和几个军方大老都在会议室里面。
会议尹始，周济民就提出了一个提议。
那就是扩大热成像仪的生产，在明年三月份之前，找外国买家卖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到斯巴达了。
老林等几位大老都满脸疑惑不解，为什么？
热成像仪这款军队最重要的辅助设备，才刚发明没多久，居然要卖出去？
这不是败家，而是挖祖坟啊。
短暂的平静之后，接下来就是排山倒海的反对声浪。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蒙戈，此君绝对是直肠子，而且是直言不讳。
“周主任，我尊敬您是超级天才，在科研领域上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但是你现在的这个提议，我认为你太想当然了。”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商品卖出去的。”
“热成像仪虽然只是一件辅助，但在军事领域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
在蒙戈之后，又几位科研工作者发话了。
他们都附和了蒙戈的观点，认为周济民把热成像仪卖给外国人，绝对是一次错误的提议。
毕竟我军好不容易有的领先优势，却要葬送这种优势，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紧接着就是老林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连着呵斥了好几句。
并且还表示，让周济民收回这句话，他们当做没有听见。
反倒是其他几位大老，稳坐钓鱼台，没有开口。
见会议室的众人，基本上该反对的都开口了，剩下的都没有吱声，周济民这才放下水杯，慢条斯理地说道：
“关于你们的看法呢，我是非常清楚的，特别是老林的提醒，我也非常感谢。”
“但是，你们估计是不看那些外文学术新闻的，对吧？”
此话一处，蒙戈第一个表示他肯定看过了，最新一期都看完了。
“那么其他几位领导呢？”
周济民笑眯眯地继续问道，其他领导也表示看过了。
然后，他顿时很是失望。
“你们既然都看过了，那我问你们发表在十一月份，外文期刊上的关于视频图像信号转换的论文，你们看过了吗？”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老蒙，既然你看过了这篇论文，你来说一说，人家外国都已经写出这样的论文了，你认为外国还需要多久就可以把热成像仪给造出来？”
嗡！
听到周济民的这句话，蒙戈等几个科研工作者，顿时无话可说了。
老林等几个大老一看，也回过神来，低头沉思起来。
很明显，周济民刚才的提议，压根不是什么莽撞的提议，而是老成之言啊。
如果老外也搞出来了热成像仪，那么我军所谓的领先优势，压根就不是了。
要知道，老外可是储备了几十上百万的工程师、科研人员的，比我军还要牛逼几十上百倍。
毕竟人家可是要跟老毛子进行军备竞赛的超级强国，科研实力岂是非同小可？
也难怪周济民会提议把生产出来的热成像仪全都卖掉了。
会议室沉默了一会儿，很快，老林旁边的一位大老突然开口道：
“小周，你刚才的说法，是大概预估还是说有准确猜测？”
“领导，从我看到的论文来看，以丑国的科技水平，短则一年，长则两年，热成像仪必定会被发明出来。”
周济民没有明说，但也给出了大致的预测。
事实上，人家丑国就是在一九六四年的年中左右就发明了第一代热成像仪。
“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产品要卖，技术也可以卖。”
“我之所以有这个提议，一是通过卖产品和技术，大致判断出外国那边，在热成像仪的研发上，进度到底在哪里。”
“二是我们国家的工业基础太薄弱了，继续跟外界沟通交流，而不是闭门造车。”
利用外国先进设备和技术，加速国内的工业基础建设，这是当前最迫切的需求。
要不然，前段时间，周济民提议的以贩卖技术来沟通外国，获取先进的生产线、原材料等等的计划，就不会被通过了。
现如今的国际环境，对我们实在太不友好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想办法去破除这些封禁。
会议室内的一众科研工作者和大老们，听到周济民的话，也都沉默不语了。
内地工业基础有多薄弱，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光是造螺丝、扳手等基础零配件的工厂，内地就非常紧缺。
而这些产品，又是国家工业化发展进程中，必不可少的零配件。
偏偏，以当前内地的工业水平，造这些螺丝的生产线，工艺水准不够，总是差很多。
仅仅只是螺丝这一项，不仅是自行车、汽车、飞机、桥梁等方面，全都要用到，连电脑、电视机、照相机等精密产品等也都需要十分精巧的螺丝才行。
可这些都是需要技术，需要生产线、工程师的呀。
不可能一蹴而就，马上就可以造出来的。
从一九五二年开始，内地才恢复高考的，到现在一九六三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一年而已。
并且，每年招收的大学生也就那么几万人，十年下来，最多也就是十几二十万人。
太少了！
内地如此地大物博的一个国家，需要太多的大学生了。
“只要我们的义务教育落实到位，每年都有几百上千万的大学生，不出半个世纪，我们就可以赶超英美....”
嘶！
虽然觉得周济民在吹牛，但大家却感受到了他那浓浓的自信心。
不说其他，因为他讲述的这些，都有非常强力的数据支撑。
“希望在未来可以实现这个目标，不过眼下还是继续商量一下热成像仪的事吧。”
领导说了一句，大家都回过神来，继续讨论。
主要纠结的点，还是在于丑国有没有可能在一两年内发明出热成像仪。
周济民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竖起耳朵听。
该讲的部分，他刚才都说得差不多了，结果大家还要继续讨论，那么他还能说什么呢？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领导看周济民一个人特别安静，便突然打断，问道：
“小周同志，你就不说两句吗？”
“没有，我觉得老蒙他们说得对，丑国人都蠢死了，只有我们内地人才是最牛逼的。”
噗嗤！
他这话一出，老林等领导都笑了，只有蒙戈他们脸色无比难看。
“周主任，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毕竟没有去过丑国，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
“是是是，您知道，你们都去过丑国，知道丑国的具体情况，那么我想请问您一下，丑国人真这么蠢的话，为什么现在还能封锁我们？”
此话怼过去，那么科研工作者顿时哑口无言了。
周济民顿了顿，又接着道：
“我本来没有想要怎么样，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我们必须实事求是才对。”
接着，他就从三个方面，多维度重新解释了一遍。
为什么要卖热成像仪！
把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之后，然后才道：
“我们不可否认，热成像仪确实很好，但它并不是原子弹，它并不能成为我们手中的剑或者盾牌，充其量就是一把匕首！”
“我有信心，也很确定，我们现在开发出来的就是最成熟的热成像仪器，而丑国那么能拿出来的，只是第一代产品而已...”
简单解释了一下粗糙的第一代热成像仪和成熟版的热成像仪，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后，周济民又道：
“拿这些不成熟，非常粗糙的技术和武器，换取我们工业基础的告诉发展，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压根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大家都接受了他的解释，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诚如他所说，光是京城地区，就需要上万家工厂，才能够面前满足京城发展所需。
更何况其他地方呢？
不过，接受解释，不代表就接受了提议。
领导们考虑问题，从来都是高瞻远瞩，而不是只着重于眼前的利益。
会议结束之后，周济民又被领导们留下，继续开了一个小会。
在笑会议上，周济民说了，热成像仪这玩意儿，很简单，技术也不复杂。
如果可以拿它换取我们急需的技术或设备，绝对物超所值。
打破封锁，就算有资本家都要疯狂的砝码，否则的话，人家如何愿意看到内地崛起？
周济民的想法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这里是影视世界，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那按照你说的说法，电脑也有可能被外国人发明咯？”
领导突然的反问，周济民沉着脸，点点头，道：
“这是肯定的！”
他拿原子弹、氢弹和核弹等做了比喻，外国不是封锁内地了吗？
照理说，内地条件那么艰辛，不应该也不可能把两弹搞出来的。
可事实上，内地却用事实狠狠地给了外国一巴掌。
反过来，内地搞出了领先全球起码二十年的电脑，那么人家外国也不是傻子，全力以赴搞电脑的研发，肯定能弄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绝对事件。
一众领导，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是沉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气氛有些凝固，周济民却笑着道：
“不过，诸位领导放心，只要我们一直保持技术领先，那么别人就不可能超越我们。”
“而在电脑技术这方面，不管是软件还是硬件，我们都是吊打其他国家的。”
“同时，我明年将会休假一年，但诸位领导放心，我是不会放松超级电脑的研发的。”
“我敢保证，明年年代，超级电脑的运算速度，肯定可以达到一亿以上。”
“对此，我已经在编写全盘的计划了，如果诸位领导能通过审查我的计划，并且全力配合的话，那么新的超级电脑，在航空航天等领域将会给予非常大的辅助作用......”
又开始给领导们画饼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在科研这条道路上，一骑绝尘了。
因为他想要在接下来这几年，安然无恙，没人打扰。
那么就必须把他自己的重要程度继续向上拔高，拔高到非常厉害的程度。
明年的休假，相当于闭关修炼，无论如何，也要搞出一个大动作来。
而这个大动作，技术和人员都是必须的，但钱也是必须要充足才可以。
不过，几位领导听到他的话，却颇为吃惊地表示，超级电脑那个千万级别的运算速度已经够惊人了，难道还能继续往上涨？
“这是肯定可以涨的，诸位领导可能不太理解什么叫大规模集成电路，其实就是相当于把一个京城缩小成为一个?
?掌或者指甲盖大小，然后在上面建高楼大厦。”
“另外，如果大规模集成电路发展到了极致，没办法继续往下走了，没路了，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弄量子电脑.....”
领导们顿时跟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听他画饼，哦不，是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