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回局里张局长已在会议室里等他们了。
路队长他们看了一下,前来开会的人员除了办公室的小黄之外,就是他们三个,加上张局长本人才总共五个人。
人们不知道张局长卖的什么药,呼前喊后就是他们几个人,难免心中有些不高兴。
就在这时,张局长发了话:“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去做。”张局长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
“最近几天,市东郊一带的居民,经常受到小偷的骚扰,市政府决定由我们刑警队配合派出所搞一次夜间行动,抓捕这些盗窃分子,他们的作案手法是骑着电动三轮车,遇啥偷啥,有时,冰箱、彩电;有时电脑、电风扇。严重干扰了居民们的正常生活。时间定在今晚九点开始,到第二天的八点结束。”
大家一听小偷如此猖獗,所有的埋怨也都抛到了脑后。
刘警官已是第二个夜晚守候在这条十字路口了。根据他和刑警队同事们的分析,这一带是本区管辖范围内单位最多、平房宿舍较集中的地区之一,因而“夜狼”的魔爪还没有涉足过,因此很可能成为“夜狼”的下一个猎袭目标。
盛夏之夜,星空显得格外明净。白天的那种烦燥闷热,随着夜风一扫而去。圆盘似的明月将她的光辉洒向大地,增添了夜景的美丽。
刘警官守得这个位置,可以同时监视附近三四个道口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此时,刘警官看了看手机上的钟表,已是凌晨2点。现在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也是“夜狼”出来觅食的时机。
他瞥了一眼路北200米处的一片树荫,看不清那边的景物,但他深信他的队友就在那里,警惕地注视着着周边的动静。如果发现情况他们会相互支援、策应。
迎面吹来一股轻轻的凉风,使他觉得全身凉爽,不由地把天蓝色的体恤衫也撩了起来,借着凉风,将身上的臭汗也吹的一干二净;又从衣兜里取出一盒烟,拆掉烟盒上的封条,抽出一根叼在了嘴里,靠在了公交车的站牌杆上慢慢地抽起来。
苦辣的烟雾随着双腮的不断地鼓动,进入到了口腔,又从口中到了肚子里,然后返回到了口中吐了出来,所有这些过程在循环往复,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耗去。这也算是一种享受,一种抽烟的感受。
他打了几个哈欠,眼角流出了疲困的泪花。许多蚊子向他围来,在他的头顶形成了一团,乱哄哄地飞舞着,他又从衣兜里取出一瓶风油精,将风油精抹在外露的皮肤上。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糖来,剥了糖纸扔进了嘴里抿了抿。
他有了一种新的感受:糖是甜的,这份工作却是苦的。
在他们刑警队里,不抽烟的很少。倒不是他们特别钟爱这种熏人喉肺的“慢性”自杀嗜好,而是在实际工作中形成的一种习惯。
在执行任务时,有时在某个地方一蹲就是五六个小时,十几个钟头,甚至是几天几夜,虽然视觉、听觉高度警觉。但总不能两手空悬,无所事事。抽一两根烟,可以刺激感官,提神解闷,驱乏消困。而到了赵志明这里就转变成了烟加糖块,而且还有很好的解释。
先抽烟后吃糖块,提神时是吃泡泡糖,在口中嚼嚼再费劲地吹泡泡,而且还有巧克力,这是又能补充能量,又能提神的东西。这三种糖在刘警官的衣兜里随翻随有,绝不可能断顿。
平时在家里,他母亲常说:“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像个孩子,爱吃个糖块,还爱抽烟。”
刘警官听后付之一笑,“妈,我再大在您面前也是个小孩子。就是成了家,也是您的儿子吗!”“那你就快成家吧,让你媳妇管你吧。”
“媳妇?哈哈,我的媳妇还在丈母娘的肚子里呢……”刘警官忍不住乐了起来。母亲听罢不但没笑,反而叹了口气:“还笑?你都二十四、五了,还是一个老小孩,你看对门,比你小两岁,孩子都能喊爸爸了。”
一想起母亲的叹息,赵志明心里也不由一阵不安。
说实在的,自己二十大几的人了,还让母亲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真是自己不孝啊。可是搞不上对象,也不能全怪自己,在刑警队比他大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光棍爷们,这种职业有时可以整天整夜地守在马路上、胡同里,混在人群里。
然而,却不能抽出时间同自己的女友到公园里谈情说爱。在谈情说爱的时间面前,他们永远是落伍的。正是这个原因,他曾失去了三次交女友的机会,每次都因为自己失约,而使女方产生了误会,他心里怪憋气的。
还算不错,刘警官心里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张梅,眼下只是没时间和张梅交谈,没有挑明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