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帮窃道虫蛊惑妖帅的，就是你这智能程序？”应刑也惊讶这人工智能的水平，除了三位一体计算机，他可没见过哪个程序能匹敌这个。
“你居然知道那是窃道虫？没想到你这土着倒是很有见识，就算是宇宙里的其他星球，也没多少人能认出这虫子。”
光点人影道，“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帮它，而是被它控制，它能入侵我的程序，修改我的底层逻辑，这是窃道虫与生俱来的能力。”
应刑打量着这东西。
星球？宇宙？
“你不是地球的科技造物，窃道虫也不是？”应刑缓缓道。
“没错，你们地球人的科技水平还没有走出恒星系，不可能制造出我来。”光点人影道。
“你既然这么先进，为什么会被一只虫子控制？”
“它不是普通的虫子，伪装成修真者的真元，窃取修真道果，就算在修真之星上，无数修真者也饱受其害，对这虫子恨之入骨。”
光点人影道：“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星球上有窃道虫存在，宁可将整个地球都杀的血流成河，也要铲除所有的虫子。”
“其他星球上也有人类？跟我们地球人类长得一样？”
“当然不一样，甚至天差地别，不同的星球有不同的环境，自然会诞生出不同的智慧生命，只要是哺乳生物、灵长类、直立人，DNA双螺旋，主要依靠大脑来作为思维器官，并非天生神圣，主要依靠后天苦修来提升基因等级，拥有这些特性的一般都被认作是人类。”
光点人影一张手，飞出无数光点，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的人形的光点图像。
有的长着四条手臂，有的拥有三只眼睛，有的拥有鳞片一样的皮肤，有的干脆就是个直立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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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人类，至于我现在的形象，不过是彷照着上一个激活我的地球人而生成的。”
应刑看着这些，老实讲，他被震撼到了。
到了这一刻，他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些诸侯们不再像都督一样频频露面，而是长居“星辰宫”。
地球很小，宇宙很大。
还有各色各样的被认定为“人类”的智慧生命。
“那你是被谁制造出来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刑问道。
光点人影道：“我的数据库里已经遗失了大部分信息，也许是被窃道虫给毁掉了，也许是被制造我的人给毁掉了，我只知道我来自于‘青黎星’，一级种族。”
“一级？”
“诞生了行星级强者，且该生命体同时拥有行星圆满基因，便足以证明该星球种族的潜力，可以被评定为一级种族。”
这信息量有些大。
行星级强者？
“在修真者中，行星级强者处在怎样的实力？”
“超越化神期，飞升成仙，自身生物磁场浑圆一体，能挣脱星球束缚行走在大气层之外，无碍沐浴宇宙射线，就是行星级存在，也就是很多修真者所说的‘仙人’。”光点人影回答。
应刑沉默。
“银河系直径190万光年，拥有2000多亿恒星系，其中生命星球何止数亿，还有数十万星球诞生出智慧生命，其中绝大多数都像地球这样，智慧种族没能走出母恒星系，不具备主动与其他先进人类群体交流的能力。”
光点人影看着应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个概念，在妖魔复苏以前的旧时代，你们的很多科学家已经陆续观测太阳系内的各个行星和数量众多的卫星，还推测很多颗星球可能存在过生命或者具备诞生生命的基本条件。小小的太阳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整个银河。”
“那为什么地球至今没有发现外星文明？”
“地球人类掌握电磁波才多少年？在全球各地建造基站开始接收宇宙电磁波才多少年？接收过的疑似外星信号又有多少？破译了多少？就算侥幸破译了是否对大众公布？妖魔复苏后这一进程也被打断了。”
银河系就有190万光年的直径，人类至今两三百年掌握电磁波的历史，严格意义上讲，其中观测宇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十年。
190万对几十，这种对比让人窒息。
更何况，电磁波只是最基本的信息传递手段，且在宇宙真空传递的过程中很容易受到干扰，最终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宇宙杂音。科技发达或者超凡体系完备的强大人类族群，肯定有更先进的方式来移动和交流。
应刑消化着这些信息，很快就收敛了心神。
“不错，我虽然已经沉睡了数十个地球年，对外界的状况不甚了解，但像你这样年轻强大且精神韧性极强的人类，放在哪里都算不错。”光点人影道。
应刑对这智能程序的话肯定不会全信，追问道：“只是不错？你刚才提到了行星圆满生命，这又是什么？”
“行星圆满生命，是指特定的人类土着种族中，诞生出了一名拥有‘极限基因潜力’的个体。这种个体，将自身的所有基因推进到了极致，肌肉、血液、皮肤或者大脑思维，至少有一项达到了圆满程度，就可以被称作是‘行星圆满生命’。”
光点人影道：“行星圆满生命，不一定具备行星级层次，但成长为行星级实力的强者，只是时间问题——只需要慢慢兑现自身潜力就足够了。而行星级强者不一定是行星圆满生命，他们成功突破，实力强大，但基因上存在欠缺。”
“以你最感兴趣的修真者为例，同样是仙人，以圆满生命之身飞升成仙的人，能单挑数个甚至数十个未圆满就飞升成仙的人。”
“圆满和未圆满，不仅仅是突破后的即战力天差地别，其隐藏意义更加重要。能诞生出一名圆满生命的土着种族，本就说明该土着种族所拥有的基因体系非同寻常，种族基因库非常优秀，理论上说，只要让他们不断繁衍，未来必然会有新的圆满生命降生。这样的种族肯定会受到极大重视，能得到各方的优待，哪怕是该种族的普通一员，走到哪里都被视作是高等人类。”
“而能诞生出行星级强者的星球，大多数都是未圆满的。”
光点人影看着应刑：“很遗憾，据我过去的数据库可知，你们地球人类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圆满生命，也许未来永远也不会出现，跟大多数人类星球一样。”
应刑低头沉思：“基因，基因……”
难怪，难怪上面对基因极端重视，甚至还开发出来了一系列的检测基因的手段。
原来不只是牵扯到实力上限，还关系到行星圆满生命这种隐秘，这直接决定了地球人在宇宙中的起步地位。
等了一会儿，光点人影道：“怎么样，要不要让我帮你？我掌握着‘青黎星’上的‘中等基因修行法’，绝对超越了你们地球人自己兑现基因潜力的方式，能大幅度提升修行效……”
话还没说完，应刑一巴掌拍上去，把这科技造物关闭。
他盯着这玩意儿端详了半晌，不确定是否真的彻底关闭了，便安排余生红留在这里。
“盯死这机器，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应刑吩咐道。
余生红默默点头。
有弗来迪在，他们两个能以常人无法得知的方式进行交流，隐蔽性无懈可击。
“这智能程序的来历成谜，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保险起见先等一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