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邵富贵低着头恹恹的答了一声,并未多说,甚至没有帮顾黎拿一下东西。
这可不像之前对自己十分热情的富贵哥,刚刚好像看到他在偷偷抹袖子,看来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富贵哥,你怎么了?”
顾黎最不会安慰人,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邵富贵一家是除了邵老太对她最好的人。她没办法视若无睹。
“我……
邵富贵还未说完,眼眶就红了,深吸一口气,他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我可能很快就要被辞退了。本来福至酒楼的掌柜是我婆娘的远方表舅,所以我才能谋上这份差事。但今日我去上工,听说表舅昨夜突发重疾,家里准备将酒楼卖掉筹钱给他看病。今上午就约了买家过来商谈。我听说人家不要我们这些人做工,准备全部辞退,换上自己的人。”
邵富贵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到,
“家里只有几亩薄田,只能勉强糊口。全家就指望我这份工钱,才能过活。本来入秋,我们就准备送栓子去学堂的,眼下可能全要泡汤了。今还是我那婆娘的生辰,我该怎么跟她说这事啊!”
顾黎一听就明白了。邵富贵本来在村子里还算是过得比较安逸的。但如果真的没了这份工,可能就捉襟见肘了。
许是跟人诉说过后,心里轻松了些,邵富贵的情绪平静不少。他憨厚的挠了挠脑袋,赶紧接过顾黎手中拴着的母山羊绳,开始绑在牛车上,“真是让你见笑了,顾黎妹子。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富贵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能跟我说,肯定是将我当成了自己人,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你呢?”
“不过,你也别心急,事情肯定会有转机的。老天绝对不会亏待那些善良的人!”
邵富贵只当是顾黎安慰她,也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笑了笑:“嗯,我知道!你赶紧上车,我们回村吧!我家那婆娘肯定在等了。瞧我这心慌意乱的,也没顾得上给她买个什么物件当做生辰礼物,只怕回去有的数落我了!”
“富贵哥,这个你拿着!”
顾黎从腰间取出那支木簪子递了过去。簪子打磨的光滑,在尾端雕刻了一朵盛开的牡丹,很是好看,散着阵阵楠木的清香。
“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没什么好答谢的。今个是巧英嫂子的生辰,这个小玩意就当是我送给她的生辰礼。”
“不,这可使不得!”
邵富贵连忙推辞。虽说是木簪子,但也不是一般农家能够买得起的。只怕再怎么也要个十来文钱吧?
“放心,不值几个钱的。是我拿东西跟人换的,你要是不收,以后有什么事也不敢再麻烦你了。”
顾黎态度很坚决。邵富贵一听,也就只好收下。
“哟,顾黎,你这光天化日之下跟邵富贵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
一道尖锐的生硬突兀的插进来,顾黎瞬间没了好脸色。
怎么到哪都有这陈梅,狗皮膏药似的。
说话间,陈梅和另外一个挎着篮子穿着灰色斜襟对衫的女子一同走上前来。
那子皱着眉头扯了扯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