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你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自古的道理,我看你这样,心里真的很难受。”郑秀秀不知道李玉山为啥把他留下来,还劝说李玉山想开点。
听完这几句话,李玉山心中更不好受了,他真不忍心将郑应山的死告诉秀秀。但是纸里包不住火,秀秀早晚都会知道的。
“你看你,这两天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洗洗脸,精神精神。”郑秀秀说完以后就要转身出门,李玉山一把拉住郑秀秀的手。
“秀秀,爹走了。。。。。。”李玉山眼睛通红地说道。
“唉,我知道你委屈,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整个一家子还靠你呢。”郑秀秀以为李玉山说的是李清,还在劝说他。
“秀秀,我说的是你爹,你爹也走了。。。。。。”李玉山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郑秀秀瞪大眼睛,仿若晴天霹雳,“什么?!你说什么?!”
李玉山怕郑秀秀太过激动,一把将他搂入怀中,“你爹和赵副官他们用长谷野治和日本人做交易,没想到长谷川根本没打算救长谷野治,交易的时候,长谷野治下命令,把你爹和赵副官他们全杀害了。我爹,可能也是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太过激动,才犯了病。。。。。。”
听完李玉山说的这些话,郑秀秀在李玉山的怀中抖个不停,一声不吭。
“秀秀,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委屈了自己!”李玉山心疼不已。
“哇!”的一声,郑秀秀嚎啕大哭起来,李玉山抱紧她,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众人虽然离开了会客厅,但是都知道李玉山要跟郑秀秀说什么,郑秀秀怀有身孕,怕知道亲爹死了以后,出什么意外,所以都在外面等着,没敢走远,听到郑秀秀这一哭,大家都跑了进来。
张润芝劝说道“秀秀,你冷静一下,毕竟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
“二娘啊!这是怎么了啊!你们都知道啊,为啥就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啊!”郑秀秀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李玉山的胸口,李玉山根本不敢放手。
“秀秀!你别这样!这两天事情全都赶在一起了,唉。。。。。。”张润芝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怎么劝说郑秀秀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忽然之间,郑秀秀的哭声停止了,没了动静。李玉山抱着她不敢放手,发现没有了声音以后,推了推她“秀秀!秀秀?你怎么了?”
张润芝发现了问题,大喊一声“快叫郎中!快去!晕过去了!”
李玉河连忙跑了出去,赶紧跑出去请郎中了,剩下的人把郑秀秀抬回了自己的房间,李玉山着急地在旁边来回踱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是又不得不说。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玉河带着郎中跑了进来,寒暄话不必多说,郎中给郑秀秀把了脉,点了点头,写了一副方子交给李玉山,并且说道“四少奶奶没什么大事儿,受了点寒气,又急火攻心,这一冷一热,憋出了毛病,晚一会儿就该醒过来了,按照我这方子给煎药,一天吃两次,五天以后就没事儿乐。”
李玉山接过方子,说了些感谢的话,让李安去给拿了赏钱,送走了郎中。
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李玉山望着床上的郑秀秀,心中很是愧疚,虽说自己的父亲也遇难了,但毕竟是风光大葬,可是自己的岳父,还吊在城门楼上,饱受日晒雨淋。人死不能入土为安,这是对亡人的大不敬啊。
李玉山下定决心,得想办法把岳父和赵副官等人的尸体弄下来,让他们入土为安。可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直接去找长谷川要尸体,他猜想长谷川也是准备拿这几具尸体做文章,引他们的同伙出来收尸,所以必定会在尸体周围安插暗岗,守株待兔。
李玉山想的确实没错,长谷川当时把尸体挂在城门楼的目的确实有两个,第一就是为了威慑百姓,第二点就是想要引出城内的其他同伙,因为他确信城内必然有这伙贼人的眼线,在城门楼边上安插了好几个暗岗,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奈何李玉山想到了这一点,绝对不会上他的当。
正在李玉山思考怎么办的时候,李安轻声敲门“少爷!长谷川和成海来了!我让他们去会客厅等你了!”
李玉山:“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安伯麻烦你叫我二娘过来,看一下秀秀吧。一会儿她醒了的话,好有人能安慰安慰她。”
“好的,我这就去请二夫人。”李安转身离开了。
李玉山早就知道长谷川会来,因为在父亲的葬礼上他看见了长谷川和成海二人,当时他们没上前来说过,事后一定会来家中拜访。
李玉山考虑了一下,把有可能和长谷川发生的对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他把长谷川当做自己最大的敌人,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爹走了,二叔的部队被打散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面对这些奸猾狡诈之辈,绝对不允许再犯错了。
李玉山拿起湿毛巾擦了一把脸,用手按摩了两下太阳穴,看了一眼郑秀秀,然后迈步走出卧室,直奔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