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来的癔症?你少在这信口胡说。”
马大人一听,我这暴脾气!你刚才当众发病是事实,这会子还要拉踩他的体型肥胖如猪是怎么回事?
于是撸起袖子,挤上前与他开始争辩。
“当着陛下的面,我可不敢污蔑你,你瞧瞧夏太医脸色那一巴掌是不是你打的?上头还有你留下的指甲伤痕呢!”
“又是谁口中污言秽语,说自己一定要爬的更高,把众人踩在脚底下啊?”
“马大人,我管你有没有癔症,反正你方才是彻底的疯了!又疯又傻!”
他的嘴巴拉巴拉如同放鞭炮一样一顿输出,输出完之后又甩了一下衣袖,双手得体的拢在身前,高傲的仰头冷哼,优雅的扭着自己肥大的身躯走回自己的位置。
牛大人被说的愣在原地,他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有夏太医也用一种吃了亏的怨毒眼神看着自己。
他方才?究竟是做什么了?
冯太医趁机上前给牛大人把了个脉,淡淡道,“牛大人身子还算健朗,并无其他杂症。”
听他骂起人来中气之足便知道,牛大人这身子骨好着呢。
苏九儿这才道,“定是牛大人将那异香吸入过量,这才短暂的失了神志,并不是什么大事。”
牛大人立马站出来附和,“就是就是,是那异香的问题,我自小身子就好,怎么会得那劳什子癔症!苏妃娘娘说得对!”
苏九儿抿唇笑笑。
“不过是与陛下那日闻了异香,症状一样罢了。”
所以,陛下发疯并不是因为身患癔症,而是被人算计吸入大量的异香罢了。
乾老丞相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众人见岐王和夏太医竟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出来当出头鸟发表意见了。
乾老丞相又关切问道,“那苏妃娘娘可抓到那幕后用计之人了?”
苏九儿笑答,“有劳乾老丞相记挂,自然是抓到了。”
岐王身子略略一僵,但苏九儿却没有将目光投向他,只是埋头在挎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众人见她从挎包里摸出一叠单子,而后一张一张展开读给众人听。
上头内容写的是,某花房内大量的夜来香采购的交易字据,下头都有着吉钏的大名。
除了花房的采购单据,还有一些药铺的。
“吉钏曾是一家小诊所的年轻大夫,且给人看过诊,说明吉钏自然是知晓这夜来香可以提炼出异香。”
她将读完的纸张都交到乾老丞相手中,由他传递给众人查看。
“那日在大典之上,陛下所斩杀的无辜小厮,便是吉钏。”
“岐王殿下?我没记错吧?”
她扭头看过去,轻轻挑了挑眉。
岐王脸色不太好,但表现得还算从容淡定。
他上前两步,颔首应声,“苏妃娘娘记忆自然是好的,本王的小厮是叫这个名字。”
另外所有和吉钏又关联的人都已经被他打发出这皇都城了,即便苏九儿知道是吉钏做的那又怎么了?
吉钏的行为又不能代表他本人的行为。
“多亏了苏妃娘娘,若是不苏妃娘娘今日查明真相,本王只怕今日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有模有样的说着,对着苏九儿抱拳行了一礼,端的是一派儒雅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