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璇:“什么!大夫,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昨晚发了一夜高烧,今天又忽然晕倒,为什么会这样?”
“据之前吴家的吴宁成描述,他应是用了强行提升修为的功法,真气逆行……”
“可我方才检查,他真气运转已恢复正常。”
“但已伤及心脑,不是简单探查就可查出,请殿下叫人把他抬到床上,我即刻为他医治。”
“我来。”两只纤手抱起了余若歌,十分平稳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汤璇问:“大夫需要什么吗?”
“我看看。”韩大夫翻了翻药箱,“哎呀,对不起殿下,在下糊涂,忘了拿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去给你找。”
“这东西只有我和小女知道在哪,请殿下让她去我家里拿甲四号过来,对了,接下来我要为小兄弟全身施针,请不要让别人进来。”
“好,辛苦大夫,我亲自去寻你女儿。”
“殿下……”
“快治吧。”汤璇迅速离开,顺便关上了门窗。
屋内再无他人,韩大夫拍了拍余若歌的手,道:“小兄弟还不醒,莫不是还要我脱你裤子?”
余若歌就知道瞒不过医生,睁开眼,问道:“大夫为什么帮我?”
“你救过小女性命,舍命都不为过,何况圆点小谎。”韩大夫笑道,“听说太子殿下称你为兄弟,公主殿下为你守夜,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不是少了一个,三殿下呢?”
“三殿下?三殿下也来杉州城了?”韩大夫仔细回想。
“呃,那就没有吧。”余若歌还以为他们三人都表明了身份。
“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先装会儿虚。”余若歌把被子拉到下巴,“等二公主回来,你就对她说我已经没几天活头,让她顺着我点。”
韩大夫呵呵笑了:“我之前给一个小孩子看病,他也这么说过。”
“那孩子几岁?”
“六岁。”
“嗯,我也就比他大了一百三十多个月。”余若歌厚着脸皮道,“你帮我说谎,不会受罚吧?”
“我说了,舍命都不为过,呵呵,就凭我这手医术,殿下也舍不得重罚。”
“您这说得我太惭愧了。”
“不必,但我有一事不明,小兄弟究竟为了什么,要出此招?”
“为我老婆。”
“嗯?”韩大夫眉头一皱,“你成家了?”
“没有,呃,我习惯把喜欢的东西叫老婆,比如一把剑、一个杯子或者一副画上的人物。”他说着,感觉韩大夫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啊,就是这种眼神,真让人怀念,仿佛下一秒就会说“四斋蒸鹅心”。
他闭上嘴,后悔自己说了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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