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前的宁静,无人知晓今日过后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两日后,大军准时出发,顾景曜带领着两万兵马加之成钰调遣的一万兵马足足三万兵马浩浩汤汤的向骊朝进发,极尽张扬,丝毫没有低调行事的意思。
骊朝。
潜伏在鲜卑的探子很快便将顾景曜率领大军进军骊朝的消息传回王宫。
勤政殿内,沈自山弓着身子垂首听命,顾景城看着手中密函,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眸中皆是不屑。
“顾景曜率领大军进攻骊朝,沈大人如何看?”顾景城目光阴毒的看着下首的男人,轻声道。
沈自山微微抬起头,拱手行礼道,“想必顾景曜定是为了我军俘获的郑成琢而来。”
“哦?”顾景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开口。
“老臣曾听闻郑成琢曾是顾景曜的副将,后因谋害李翼将军被先皇发配边境,永世不得回京都,本应立刻处死,是顾景曜向先皇求情,才免于一死。”
沈自山不卑不亢的开口,察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故作镇定。
想当初,顾景曜蒙冤入狱后逃狱下落不明,朝中无有与顾景城对抗的势力,柳相暗中谋划逆反想要立柳湘湘肚子里的孩子为皇帝,外戚干政,扰乱朝纲,他当机立断,站队顾景城,柳家谋逆失败,柳相枭首示众,柳湘湘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被困冷宫如同身陷囹圄,风光一时的柳家至此没落。
他向来知道顾景城心狠毒辣,事到如今仍是吸了口气,想到当初顾景曜提醒自己的话,无比庆幸。
“是么,看来这郑成琢对朕这个弟弟很重要啊,居然让他舍得置自己辛苦建立起的江山于不顾也要相救。”顾景城目光露出玩味,“既如此,朕便去瞧瞧他。”
男人从皇位上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龙袍上的金龙于衣袂翻飞。
沈自山皱了皱眉头,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
大牢中,潮湿阴冷,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两旁的烛火一窜一窜的跳动。
“陛下!”
顾景城亲自驾到,狱卒皆跪地行礼,深色惶恐虔诚。
“嗯。”顾景城应了声,说是来见郑成琢的,很快便有狱卒前方带路。
一处牢狱前停下,顾景曜以手抵唇,嫌恶的看了眼,狱卒立刻上前讨好的笑道,“陛下,俘军就关押在此处!”
顾景城应了声,铁链应声落下,顾景城向里面走去,男人脖子上带着枷锁,脚上也带着厚重的铁链,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脸颊凹陷,眼神却直勾勾的透露出不甘的愤懑。
“陛下,不可进去...”沈自山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
“无妨,阶下囚而已。”顾景城微微勾起唇角,显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一步步走了过去,郑成琢有些艰难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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