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应伯爵跟谢希大两个家伙联袂过来。
不过两人却都蔫头耷拉脑。
“哥哥,事情没成,那张员外借了别家的钱。”
随后给林逸说起事情经过。
事出后,张家一片愁云惨澹,两个少爷被劫,劫匪放了一个仆人捎回消息,知道张家有钱,张口开出5000贯赎金。
如果想要回绸缎,还要另外支付1000贯,否则只放人不还货。
六千两。
张家虽说家境殷实,有房有田有店铺,可大多都是固定资产,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钱。
大夫人不停哭闹,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嫡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当娘的也不活了,官府不顶用,现在唯一的法子自然是筹钱赎人,立刻发动关系找人借钱。
可别家的闲钱也不多,最后只凑出两千多贯,这已经算张员外结交广泛了。
现在还有3000多贯的缺口。
一家人商议是否借高利贷,张员外心疼利息,张夫人看老头子犹豫,掐着腰把老东西骂了一顿,“是两个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借钱也要把他们尽快接回来。”
随后张员外让人四处打听借钱,这个时候应伯爵来到张家,他原本做丝绸生意,和张员外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咬着牙叫了一声世叔。
“听说世叔需要用钱,我认识一位官人,乃是城东开生药铺的林逸林大官人,愿意借给世叔临时周转。”
“什么价?”
“每月五分行利。”应伯爵道。
张员外感觉肉疼,“不借,我有其他渠道,需要用再说。”
应伯爵知道张员外在硬撑,就等在外面,可没想到最后张员外在外面借到了钱,利息也是五分,只不过那人之前和张员外更熟,这让应伯爵气的牙痒痒。
少了一笔收成。
林逸听到后不急不缓的点点头,“不成就不成,你们也忙了一日,不叫你们白跑。”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银珠子,一个约莫两钱重,两个家伙一看事情没成也有赏钱,高兴的接过。
“晚上我就不出去了,你们自己去耍吧。”林逸道。
两个家伙笑着离开林家。
......
张家着急忙慌找钱,等钱筹好,立刻吩咐管家带上两个手脚利落的护卫,赶着大车去水泊梁山那边付酬金赎人,为了方便,这6000贯赎金一般银子一半交子。
清河县距离水泊梁山大概百里左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三人加紧赶路,可在路上忽然看到倒着一颗枯树,赶车的告诉管家,管家让两个护卫下车把树搬走。
就在两人抬木头时,
旁边草丛忽然窜出一人,手中提着八棱铁棒,呼呼两棒打翻两个护卫,管家听到外面的惊呼,下意识打开车帘,就见一道人影冲过来,一拳打在他眼眶。
“哎呀~!”
管家惨叫一声倒下。
这人手脚极其利落,上车抱起装钱的箱子就走,等管家反应过来,发现那人已经冲入树林。
就这样,
六千贯钱被人抢走。
“管家,这可如何是好?”赶车的颤抖着问道。
管家看看倒在地上的两个护卫,“把他们搬上车,咱们回清河县向老爷汇报。”
赶车的赶紧搬人。
劫匪下手极有分寸,只是把两个护卫打晕过去,并没有伤他们性命。
深夜回到清河县,眼睛青肿的管家和两个受伤的护卫向张员外汇报钱被抢,张员外嘎的一下晕了过去。
张府立刻大乱。
众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张员外弄醒。
张员外嚎哭出声,“我的钱啊,六千贯啊,多少年才能攒够六千贯啊。”
可哭也没用。
孩子必须得救。
张员外一边骂着该死的劫匪,一边找人再次筹钱,可这次筹钱远比上次还要难。
上次朋友都借遍了。
高利贷也不愿意再借,怕有风险。
管家回来汇报情况,张员外一筹莫展,忽然间他想到什么,对啊,之前那个应伯爵不是找来过,说那个林大官人愿意借钱吗。
“立刻去找林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