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和龙珍都是见过大场面、经过大风浪的人,虽然被东方纵鹤打断了金盆洗手,仍然脸色平静。
龙啸缩回双手,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东方庄主,老朽要金盆洗手,你有什么意见吗?”
东方纵鹤冷冷说道:“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金盆洗手。”
龙珍眉头一皱,说道:“东方兄,你有什么事,只管找小弟,先让家父洗了手再说。”
东方纵鹤冷笑道:“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你们父子,谁也跑不了。”
龙珍暗暗气恼,脸色就不好看了:“东方庄主,今天是家父的寿辰,你不来祝寿,倒也罢了,反而来无理取闹,这是为何?你一口一个,要给你个交代,请问:要给你什么交代?我龙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东方纵鹤冷笑一声,先不理会龙珍,转头对台下的两个部下说道:“抬上来。”
“是。”
两个部下应了一声,两人抬着轮椅,连同轮椅上的东方亮白,跳到台上。
东方纵鹤脸色森寒,走到儿子面前,伸手一掀儿子的衣袍。
只见衣袍之下,齐膝以下,两条裤管空空,两只膝盖竟然不见了。
“啊……”
众宾客不由惊呼一声,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青年的腿怎么断了,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必然和龙家脱不了关系。
龙珍的眉头一皱,说道:“这位是少庄主吧?少庄主的腿怎么了?”
“哈哈哈哈----”
东方纵鹤忽然仰天一阵狂笑,笑声悲愤之极。
众人听到这笑声,都知道东方纵鹤的心中,蕴藏着极深的仇怨,不由心头暗凛,也有人心中窃喜,知道今天有热闹瞧了。
东方纵鹤笑声一停,两道森寒的目光,忽然就盯在龙珍的脸上,冷冷说道:
“龙珍,你做新城主,我不知道你以后的政绩如何,但你这装糊涂甩锅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
龙珍脸色冷淡:“在下对待任何人,都是以诚相待。东方兄此言何意?”
“此言何意?”东方纵鹤强压着心头的愤恨,语气凌厉的喝道,“龙珍,你纵容你女儿,砍断我儿子的一双腿,竟然问我此言何意?你真是无耻之极!”
龙珍大吃一惊:“什么?我女儿砍断你儿子的双腿?这话从何说起?”
东方纵鹤喝道:“龙珍,事实如此,你休得狡辨。我倒要请问,我儿子哪里得罪了你女儿,她要砍断他的双腿?”
“如果是我教子无方,我儿子品行不端,得罪了令千金,令千金就是砍了他的脑袋,我东方纵鹤屁也不放一个,那是他该死!”
“可是,我儿子的品行,有口皆碑,虽然说不上品行端正,高风亮节,但至少能做到不欺暗室,不欺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