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陈墨他们带到了这里,后来侯勇发难的时候,又选择当了看客,此刻更是将人关在了帐篷里,还要等着军法处置。别说这些加在一起,单拎出一点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
道歉!
只能道歉!
而且,还得是悔不当初,诚意十足的那种。
想到此,钟馗把心一横,屈膝跪在了陈墨的面前。
“先生,请恕罪。”
“陈墨,怎么回事?”
华美书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赶紧凑了上来。
陈墨也有点懵,但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
因为他已经猜出了钟馗跟白镇北的关系,所料不错的话,两人曾经是上下级关系。
而且,关系走的很近。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钟馗看到匕首后的反应,才能解释他为何要跪地请罪。
“没想到,白镇北竟然在此处服役过?”
心里泛起嘀咕的同时,陈墨也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白镇北,该不会是原来的镇北大元帅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陈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稍加思索就否定了这种推测。
一来,白镇北如果真是元帅,那么他住的地方,绝对会被保卫的滴水不漏。
可事实呢?
那晚自己过去串门,只看到了一个仆从阿来。
二来,是白绮。
白镇北若是元帅的话,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女儿?
一道命令下去,别说区区白河县,整座太州城,乃至于全国都能翻个底朝天。
最关键的是,堂堂大元帅,怎么可能跟自己坐到一起把酒言欢。
这不是笑话吗?
巧合。
绝对是巧合。
脑子飞速转过几个念头,陈墨赶紧把钟馗搀了起来。
“将军喊我陈墨便是,先生两字万万当不起的。”
钟馗起身,深吸口气说道:“先生大可不必这样说,刚刚我私下打听过,您是书院的教谕,而且还是全县书院皆可任教的,足够说明先生的学识了。”
“一个教书匠而已,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话落,陈墨又追问起了之前的问题。
钟馗跟白镇北,到底有着何种渊源。
经过对方的讲述,陈墨才算是清楚了个中缘由。
正如之前的猜测,白镇北曾在要塞服役过,当时钟馗就是他的贴身护卫之一。
后来白镇北离开,钟馗因为各方面都很出色,就被侯勇要到了麾下。
“先生,之前的事情都怪我,是我没有弄清楚您的身份,现在我就带两位离开这里。”
“去哪儿?”华美书顿时露出了喜色。
“去南营。”钟馗低沉而急促的说道,“我认识杨奇,只有去那边才能见到他。”
“太好了,陈墨,我们走。”华美书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不急。”
陈墨摆手,看向钟馗。
“将军是奉命将我们关押起来的,若是私自放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另做谋划吧。”
“无妨。”
钟馗摇头,看向了陈墨手中的匕首。
“我是从戎之人,深知军令如山的道理,但……那是之前。”
“从此刻起,在下只听先生一人的命令。”
“莫说是去南营,就算先生要前往敌国,我也会舍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