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干的?”
“给老子出来,谁?看我不弄死他!”
周涛抹着脑袋上的赃物,咆哮着,边怒喊,一边时不时的呕上两声。
到底味道冲鼻,周涛只得奔出厕所,到外头的水龙头推开前边正用的人,扭大水龙头,不住的往脸上和脖子上泼水。
冷,刺骨的冷。
可比起冷,脑袋上的熏臭味更让他受不了。
洗了大约有三五分钟,周涛还是觉得那味道没洗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棉衣也沾了味道,可眼下大冬天的,他不可能脱下棉衣,要不然非冻病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洗过一边,还是说已经闻着味道习惯了,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冲鼻了。
清洗过,周涛就开始瞪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怒声质问。
“到底是谁?”
“缺了大德了!”
“有本事干,没种承认吗?”
“艹……”
看热闹的时候往往都是不缺人的。
一开始,排队上厕所的人的确是没反应过来周涛到底怎么了。
但是排队上厕所嘛,总有人无聊视线随意看的,也就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周涛气急败坏,粗话一连串,但是大家看到他这么倒霉,除了在心里觉得活该,多少也有点能理解。
换了自己,正上厕所呢,被人来这么一下,也没什么好脾气。
“我之前看到你进去后不到两分钟,有一个什么东西就从后面飞进来,就掉你坑里。”
“对对对,我也看到好像有块抹布从外头甩进来,掉你坑里了。”
“估计你也是倒霉,正好遇上这事情。”
话虽这么说,可大家看周涛的目光满是怀疑。
这得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才会被人盯着丢沾了粪水尿水的破抹布啊。
这一身七八成新的新棉衣也被糟蹋了,真是可惜。
后面?
火车站的厕所,男厕所是没有封顶的,前面是蹲坑,后面是屎坑。
别说后面了,厕所里都是臭气熏天的,而且后面杂草丛生的,谁也不会往后面去。
不管是谁,作案的人都不傻,早就一溜烟的跑了,所以,周涛气冲冲的绕到后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没找到人,又没人看到是什么人弄的,周涛气的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我艹你个龟孙子。”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周涛扯着嗓子,愤怒的叫骂着。
此刻冷风一吹,他冷的连连打颤。
想要去找火车站的治安员帮自己把人找出来,可身上臭烘烘的,往哪里走,别人都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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